“教授?”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您不用上魔药课吗?”
原著哈利被叫去检查的时候,好像正在上魔药课?
斯内普没有回头,冷漠的声音从前面传来:“斯拉格霍恩教授愿意代劳……以让我来确保一位‘黑巫师’不会在拿回魔杖的赛前检查环节袭击裁判。”
……我默默低头。哪怕霍格沃茨塌了您的阴阳大法也不会塌。
“这次检查不仅有卢多·巴格曼,裁判代表。”过了一会,那扇空教室的小门已经能远远看到时,斯内普又说话了,“还有《预言家日报》。我希望你不要进一步丢人现眼——虽然目前被开除霍格沃茨,但照相时你那身斯莱特林校袍不可能突然变红。”
?
“祝你好运。”他阴冷地抱起手臂,示意我敲门进去,“第四位……勇士。”
这是间较小的教室,大多数桌子被推开,留出一片放了三张并排桌子的空地,五把椅子排开在垂下的天鹅绒桌布旁,卢多·巴格曼正和一个看上去是丽塔·斯基特——那个《预言家日报》的记者说话。威克多尔·克鲁姆沉着脸站在角落,还是不跟人说话,芙蓉则用手指轻点她那顶漂亮女帽的帽檐,银色长发水一样柔顺,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正假装打量着照相机下刚吐出的照片,实则用余光瞥向她。
塞德里克正整理着长袍,神色有些紧张,看上去下一个该拍照的人是他。几根细细的羽毛落在他肩上,没被注意,我走过时顺便给他拂了下去。他注意到后,抬起头对我笑了笑。
“咔嚓!”
刺眼的镁光灯一闪而过。
斯基特愉快地用她那涂着红艳艳指甲油的手指推了推鼻梁上镶有宝石的眼镜,僵硬又精致的波浪卷发在她脸边怪异地抖动着。她低头看向相机的取景区,嘴角止不住地上翘。
不远处的卢多·巴格曼注意到这边,往前两步。
“噢,你来了!”他大声说,“进来吧,其他裁判很快就到。不用紧张,你们就是检查下魔杖、再照个相。”他转向斯基特,“这位是丽塔·斯基特,正为争霸赛写一些小报道。”
“噢,噢,也许不会那么短,卢多。”斯基特收回相机,眼神闪烁地来回打量我和旁边的塞德里克。没一会,她最终眯起眼睛看向我:“你就是那个嫌疑犯、年纪最小的勇士?啊,不错——卢多,你不会介意我和这位单独聊上一会吧……为了给文章增添点色彩,你知道的。”
“啊,我没问题。”巴格曼非常慷他人之慨地说,看向我,“你——你怎么样?”
“不。”我警觉后退一步躲开斯基特爪子似的手,“我只是来接受赛前检查的。”
我可不想跟这个毫无职业道德的女人待在一起,就算最后被造谣也不要跟她浪费时间。她能为了流量把哈利写成爱慕虚荣的小男孩,还敢拿他的父母和朋友耸人听闻……对付这种人要么有钱权要么有把柄,而我目前两个都没有,不接受采访是被她写的胡说八道恶心,接受采访是被她恶心完还要被胡说八道恶心。
虫豸。
斯基特意图落空,却只是毫不尴尬地收回手,昂着头扬了扬自己金色的卷发。
“只是个赛前采访。”她不依不饶,“别这样,其他几位勇士也都会有的,亲爱的。你也不想到时候自己只有两句话的描写吧?读者们对你很感兴趣呢。”
兴趣?好的坏的?
“我希望一句话都没有。”我坚决摇头。然而斯基特仿佛听不懂英文一样又想拉住我——结果被往前一步的塞德里克挡住了。
“抱歉,女士,您和您的同事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合照的事了?”他说,指向长桌后面那个举着摄像机的男人,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他刚刚说该到我了。”
斯基特做作地挑起眉毛,用手扶了扶眼镜,目光锐利。
“噢,当然。迪戈里先生,是吧?”她向他伸出粗短的五指,“也许你不介意等会接受我的单独采访?”
“我还有教授的实验要协助,抱歉。”他彬彬有礼地握了一下那只手,然后放开。斯基特抿了抿鲜艳的嘴唇,好像说着“随你!”一样摆了下脑袋,转身指挥起那个大腹便便的男人准备照相。
好哥们。我悄悄对塞德里克比了个大拇指,他无奈一笑。
“我看过她写的一些报道。”他小声说,“用词都比较……过分,比如夏天那篇,把邓布利多写成僵化的老疯子。”
我表示赞同。
很快,邓布利多本人就和其他几位裁判一起下来了,他向在场的非英国巫师们介绍了本次争霸赛的魔杖检测专家——加里克·奥利凡德。年迈的魔杖制作人站在窗边,两只蛋白石似的浅色眼睛平静地看向房间里的勇士。
勇士们被安排挨个上去接受检查,芙蓉之后是塞德里克和克鲁姆,他们的魔杖都状态良好;而当奥利凡德转向我时,我却只能摊开双手示意魔杖不在手上。站在邓布利多身边的特洛伍德女士眯起眼睛拍了下卢多·巴格曼,他才恍然大悟般叫身边一个身着傲罗办公室制服的年轻人把我的魔杖递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