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敢沾,生怕落了个收买军心的名头。方尚书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不会应这事儿的。”
封羡颇为意外地看她一眼,闺阁女子,竟也懂得朝堂局势。
“不用他应啊!回头我偷了他的图章写份儿文书下发下去就是。”方修理所当然。
肖狄一口菜差点喷出去,“修哥,亲哥!来书院前你家把我叫去,可是千叮咛万嘱咐看着你些!”
方修看着他,“你就说你做不做吧?”
“哥!私用朝廷命官图章造假文书,还是二品要员!你知道是什么罪吗!”
方修拍拍他,“怕甚,我幼年不一样干过这事儿?还不是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了,我祖母在,出不了事的,放心。”
阮依依不赞同地摇头,“你幼年干得蠢事,大家只当你不懂事,无人在意,这回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
封羡淡淡抬眸,“你十岁造假公文,竟勒令工部要员去你家造秋千。都不用查就知道是你顽劣。
这事儿闹得满京沸沸扬扬,你祖母进宫谢罪,你爹打得你皮开肉绽,这事儿圣上笑着揭过,是念你祖母年岁已大,你又是家中独苗,才轻拿轻放饶过你。
倘若你这回再犯,就真是知法犯法了,稍有不慎,方家,万劫不复。”
“哪里就这么严重了?不过是聘些工人罢了,本就是我爹职责所在。只要不让人瞧出不是我爹的笔迹就是了,我就不信我爹还能去揭发我。”
方修撇嘴,本就不是大事儿,都是利民的好事儿,做了就做了。
四人组看着几人争论不休。
“你倒挺仗义。”封羡出声嘲讽。
“你就说,你做不做!还有你们!”
穆清麦垂下眼睑,“若不是我爹时常派人游说教育,加上宁家鼎力相助,退伍将士方才能求得偏安一隅,他们在问安尚且难捱,京里的,怕是。。。”
阮依依皱眉,“真这般严重?”
宁泽骞轻笑一声,“你以为呢?你见过被扒了半张皮的人脸吗?五官全部变形挤做一堆,上街去能把八岁小儿吓尿裤子。”
阮依依倒吸一口凉气。
“还有被火烧的上肢全都蜷到一起,头皮连着脸皮被烧得好了也似一堆烂肉瘤子。我爹安排进了镖局,走南闯北的大汉夜里也轻易不敢看他。
问安那样的小地方尚且如此,何况是京师这样人多嘴杂的地方?”
方修一拍桌子,“做不做!”
唐犹笙又往嘴里送了一筷子菜,头也没抬,“算我一个。”
穆清麦看向宁泽骞,后者拉起她的手高高举起,“还有我们俩。”
肖狄心一横眼一闭,“加我!我娘还能生!”
“你呢?”
封羡看着这一张张稚嫩的脸,那眸中的意气风发和火焰好似深山中的寒水也无法消灭,他淡淡扬唇,“能给皇上添乱,挺好的。”
方修嘻嘻一笑,看向阮依依,“你呢?阮大小姐?”
阮依依抿抿唇,再抬眸时,红唇轻启,“我会临摹字迹,你爹的字,我可以描!”
方修站起身来,“以茶代酒,仗义!”
封羡看了眼对面的阮依依,笑着斟了杯茶下肚。
明歌悄悄垂眸,他也可以的。。。算了,无人在意。。。
“对了明家小子,几个夫子都喜欢你,你明日去打听打听丙字班这几日的课表。我抽堂松快些的课翻出去偷图章。咱们好好规划规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