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的姜月饶脚步悠然的往勤政殿走去。扶着她的佳柔低声开口:“贤妃娘娘的手似乎受伤了。”方才她瞧见贤妃娘娘的指尖缠着纱布。姜月饶唇角轻勾:“贤妃姐姐手艺精湛,特意为陛下做了玉佩,听闻因此连手都受伤了。”想来闻人凛已将自己的香囊取下,换上了贤妃的玉佩。佳柔闻言忍不住看了眼自家小主子手中拿着的粗劣香囊,这香囊她听说还是珍珠帮忙绣的。小主子这么做万一被陛下发现可如何是好,并且这香囊针脚粗糙,与陛下的身份也并不相符……虽说佳柔跟随姜月饶时常面见天子,但每每侍奉都是垂着头,并不敢抬头细看龙颜,因此她并不知天子腰间还挂着另一只做工粗糙的香囊。勤政殿内。神色淡漠而冷峻的天子本在处理奏折,但在看见姜月饶走进来后,脸上的淡漠便转为温和,随即便起身大步来到佳人跟前,将对方的腰肢扶住。“这天寒地冻的,你怎地来了?便乖乖在临安宫待着等朕去瞧你多好,”虽说是责备的话,但语气中却并无责怪之意。随着饶饶身子的越来越重,他自是越来越担忧的。姜月饶的目光划过男人腰间的玉佩,是松柏图案,看来果真是贤妃亲手雕的,她眼底划过稀碎暗光,却又在另一侧发现了自己赠的香囊,心底不禁浮起几分惊讶来。她还以为这人会把她的香囊取下。“陛下,臣妾一个人待在临安宫很是孤单,临安宫虽距离锦寿宫较远,但距离陛下的勤政殿却很近,臣妾与宝宝都想跟陛下待在一起,”姜月饶语气中带着丝丝娇气。她如今怀有身孕,适当的撒撒娇,变得有些骄纵也是一种情趣。闻人凛搂着怀中软软香香的人儿,只觉心尖儿都跟着软了软。“你就仗着自己身子强健而乱来。”沉沉语气中隐含着几分笑意。姜月饶露出一个纯净又美丽的笑来,她将手中的香囊举起,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陛下,嫔妾这回的手艺依旧没什么长进……”洁白手掌中的鸳鸯香囊平平无奇,里头的幽香气息却是格外绵长熟悉,依旧是她洗发时用的香料。“饶饶有心,”闻人凛语气沉沉,带着显而易见的欣喜。姜月饶自男人宽阔怀中退出,将那似水的目光看向对方腰间,随即便有些惊讶的出声:“呀,这玉佩可是上回贤妃姐姐说要给陛下雕刻的?当真是精美无比。”说罢,她那如花的脸上便覆上一层失落,仿佛是没被阳光照到的花朵般,她将手中的香囊收了回去。语气低低的:“嫔妾手艺不精,实在是不敢丢人现眼。”这模样有些自卑,还有些难过,不免叫人怜惜极了。闻人凛将人重新搂进怀中,轻声安抚着:“比起精湛的手艺,朕觉得饶饶的真心更为珍贵。”“可贤妃姐姐也很真心,嫔妾方才碰见贤妃姐姐,可瞧见她的指尖都缠上了纱布呢,可见贤妃姐姐之心十分真挚,”姜月饶实事求是的说着,那双清澈眸底不掺杂任何妒忌情绪。闻人凛搂住怀中佳人的大手紧了紧,只觉女子纯净无比。他随手就将腰间玉佩取下放去桌上,别有深意的说道:“真心纵然叫人欢喜,但就怕这其中还掺了些不该有的东西。”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浑浊不堪的真心,而是绝对的忠诚与乖顺,只可惜这些妃嫔向来做不到,她们身后都有母家的势力支持,而自己也必须用到这些臣子势力。只有饶饶身后空无一人,只有饶饶会全心全意的心系自己。姜月饶闻言面色懵懂了一瞬,随即才笑着开口:“嫔妾愚钝,但只要陛下:()娇娇纯净似白莲,怎会心机引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