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更衣室是擂台下台处,并不是她换衣服准备的地方,但她之前的衣服已经被人拿了过来。
这里的摆设比之前的要多。之前的更衣室只有少许的柜子和一条长椅,这里多了一张床,和一排桌子。床是带轮子可以摇起的医用,桌子上整齐摆放几个药箱,有纱布和瓶瓶罐罐散落在外。
裁判没有在这里停留,从更衣室出口看离开,白大褂女人在等着雷婧,对雷婧脸上的红肿上药。一开始的女人从出口处出来,给了雷婧一个信封。
“表现不错,下次再来?”
雷婧没有接,“朱欣俞呢?说好的就这一次。”
女人伸出的手没有收回,“那你拿着,我们这里讲究不拖不欠。”
雷婧捏住信封,手感比肉眼看得更厚。
“朱欣俞每次也有这么多吗?”
“心动了?你打开数数会更心动。她可没你打得这么好,你也看到了,她打得那么假输的人可是会找我们闹的。能来这里消费的也都不是傻子,得像你这样才真实。”
“没有,那她能拿多少?”
“有你的一半吧,她还有其他工资。你要是来的话,我可以当她是介绍人,给她加点钱。”
“不来,我也会让她不要来的。”
“扫兴。”女人转身边走边道,“处理好伤口就走吧,记住这些伤口,这里不是你来的地方,除非你只要钱,不要命。”
“朱欣俞呢?”
“这个点她当然下班了,至于她住哪里,我怎么知道?”
雷婧感觉自己被骗了,“你怎么不早说?”
女人脚步加快钻进出口,留下最后一句话,“你进来的时候她确实在这里啊。”
雷婧看了眼手机摄像头里淤青肿胀的脸,她不适合回家,也不适合在这个时间回体工队。她打了辆车,地址是朱欣俞父亲家。
这次就她一个人,厨房没有亮灯忙碌两姐妹身影,雷婧贴在老房子门口听了一会儿,没有声音。她轻轻敲门,也没有回应。
两姐妹房间和大门中间隔着客厅,雷婧不确定是没有人还是没人听见,她又绕到房间那头,却也没有任何的光亮。她敲了敲玻璃窗,也是没有回应。
雷婧记得房间不大,若是有人在的话,敲玻璃肯定会有回应。另一边的房间也没有一点光。
朱欣俞两姐妹和他们的父亲都不在家里。可朱欣俞已经离开五楼,那个女人没必要骗她。雷婧带着疑问离开,眼下她只能先回体工队。
雷婧将外套的帽子更大范围地扣在头上,这一晚全是失算。她只得再打一辆车回体工队,她现在怀里最多的就是钱,而一桩桩失控的事情正愈发凌乱。
:()拳击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