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你还不是在逗狗,你这么说人会当真的。”
“我没有逗你。”
齐宿不是个赌徒,从前不是,如今也不是,他还是选了最稳妥的路。
“我只用这样就好了。”他指脖子,指项圈。
结婚什么的,不敢再妄想。
他还故作大方地加了一句:“……结婚你可以找别人的。”
没想到,情绪还算稳定的薛知恩就因为他这句酸溜溜的让位直接炸了,拽住他爆发。
“找别人?跟你这条贱狗搅合在一起了我还能去找谁结婚啊?为什么一个两个都让我去找别人?搞得好像我跟很多人说过:‘我们结婚吧’一样!”
她恨不得一个字一个字砸他脑门上。
“我薛知恩这辈子,也只有跟你这个变态说过结婚而已啊!”
“……”
齐宿呆愣住。
薛知恩还在输出:“啊,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好不容易决定要跟男人求婚,结果男人变成公狗了!天呢,物种都变了,结婚怎么登记?啊!好烦!我怎么就看上你这么个死变态啊!!”
她真的很认真地在烦恼,捕捉到重点的齐宿刚想说什么,又被扯去。
薛知恩恶狠狠地往手掌缠绕几圈绳链,神态是破罐子破摔的癫狂。
“我不管了,把你的狗爪子伸出来!”
“……我。”
“快点!”她威胁,“再墨迹我就把你栓楼下公园,让别人好好看看你的变态样。”
“……”
“你在脸红什么啊!”
齐宿不知道她要做什么,是打他还是咬他?
他有些期待。
但当她手离开时,他意识到自己的期待错了。
毕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薛知恩不自在地按住肩颈,俏生生的脸别在一边,藏起的耳尖红红的。
“时间太赶了,我就买了店里最贵的,你要是不喜欢可以换一个。”
齐宿怔怔看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很干净的白金素圈,要说最瞩目的巧思怕是指腹的刻字。
是她的名字。
就像项圈上刻着主人的姓名。
“怎么了,你不是很喜欢收集我的签名吗?这是我刻的,你不满意啊。”
“满意,满意,很满意,我很喜欢。”
怎么可能不满意,在这短短几秒,他的心脏不知道死而复生了几次。
薛知恩的求婚,没有浪漫的布置,没有单膝下跪俯首称臣,简单且粗鲁,齐宿却觉得世上再也没有比她给他戴上戒指这件事本身更浪漫的事了。
,!
今天,会是他们的求婚纪念日。
她求他。
薛知恩眼见他虔诚地吻向戒指,她喉间一滚,转手将人拉得很近,声音哑哑的。
“你亲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