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她非常庆幸,自己和夫君一直谨守礼节,在外头,他们从来没有过任何亲密的举动,她在婆婆面前,更是谨言慎行,从不出错,夫君不必为了她,左右为难。
哪知道,她娘居然还夸起陆江年了!
“不错,这种担当的气概,像你爹。”
“以前,你祖母也有挑刺的时候,你爹只要在我身边,就从不需要我出面。”
“夫妻之道,相互扶持,才能长远。”
“你能想到这些,可见是用心了,婉如是个好姑娘,值得你好好待她。”
陆薇不可置信地看着汪敏,怎么可能?
娘怎么能够容忍,她的儿子,说出这种匪夷所思的话。
若是有一天,她对元婉如不满,落在江年眼中,岂不是也成了欺负他娘子了?
这不合理。
但凡是婆婆,都不会容许这种情况发生。
她心中翻江倒海,似乎这些年来,压抑的某种情绪,一下就爆发出来了。
“娘,您不能纵容他,这是不对的。”
陆薇字正腔圆,倒背如流:“子妇孝者、敬者,父母舅姑之命,勿逆勿怠。”
“出入,则或先或后,而敬扶持之。”
“少事长,贱事贵,共帅时。”
“子妇未孝未敬,勿庸疾怨,姑教之;若不可教,而后怒之;不可怒,子放妇出,而不表礼焉。”
“娘,《礼记内则》,我熟读于心,自从嫁到刘家,我一直都是按照书上所言,侍奉公婆,从不忤逆。”
她站起来,指向端坐着的元婉如:“今日见面之后,她和江年在路上眉来眼去,实在有违妇德,您不严加管教,如今居然和江年一起纵容她,我们陆家,是半点礼仪规矩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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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不怕,祖母因此对你不满吗?”
汪敏的脸,拉了下来。
“你祖母,从以前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对我满意过。”
“你以前爱亲近你祖母,学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觉得不妥。”
“书是死的,人是活的,难道书里说的东西,就一定是对的吗?”
“我当过儿媳妇,如今也当了婆婆,我从来没有想过,把你祖母那一套,放在婉如身上。”
“只要他们夫妻同心,不胡作非为,我巴不得他们更和睦恩爱。”
“薇儿,我早就告诉过你,不必事事压抑自己的内心,即便是你不听你婆婆的话,莫非她还敢休了你?”
“你爹和江年步步高升,刘家只会捧着你过,你不必把自己放低。”
陆薇愤怒地说:“娘说得轻松,陆家是我的依仗,可是我要在刘家生活,难道我天天和婆婆闹,夫君就能开心了吗?”
“这么多年,夫君从没有因为子嗣的事情,和我红过一次脸,我怎么可能再让他为难。”
说来说去,汪敏知道,女儿还是因为没有子嗣,底气不足,以至于如今性格越来越执拗了,许多事情,根本不说不通。
“我知道你不容易,但是,江年和婉如的事,轮不到你插手。”
元婉如挑眉,她可算看明白了,为什么陆薇会如此针对她。
以前她看不上眼的人,如今过得比她幸福一百倍,她的亲娘和亲弟,在她面前维护着她讨厌的人,她能不嫉妒吗?
这一切,不过是陆薇内心的阴暗情绪作祟。
她就是见不得,元婉如过得比她好,在她的认知里,元婉如就该永远匍匐在她面前,仰视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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