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分钟后,裴守朝溪抱到床上,想了想,又掀开被子,帮他换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做完一切,他重新质问:“我是谁?”
朝溪用被子捂住耳朵,翻到另外一边睡。
几秒钟后,被子被人用力扯下来,裴守面无表情问:“你刚才亲的人是谁?”
朝溪忍无可忍:“裴、守!”
裴守眉头稍稍松开了一些,但很快,又冷下脸来。
他重新扯下朝溪的被子:“你刚才亲我的时候,想的是谁?”
朝溪装听不见。
裴守:“陆白是你的谁?林又是你的谁?我和裴殊,你和谁更好?”
“……”
裴守:“为什么叫我生气大王?”
裴守:“还有……”
他顿了顿:“为什么亲我?”
还有一个问题。裴守惴惴不安,心跳如鼓,但是不敢说出口。
——朝溪,你亲我是因为喜欢吗?
从头到尾,朝溪都没有回答过他的问题。
裴守站在床边,被一堆没有答案的问题折磨的无法冷静,好不容易稍微忘记刚才的事情,朝溪又开始发热,不知道是不是酒精过敏,浑身烫的特别厉害,一直皱着眉,很难受的样子。
裴守手忙脚乱的叫了跑腿送来药和毛巾,来回给他降温。
折腾了几个小时,不知道什么时候没了意识。
裴殊一睁眼,被眼前的朝溪吓一大跳,脚麻的厉害,他咚的一声坐倒在地上。
木地板摔倒的声音特别重,朝溪都被吵的皱起了眉,睁开眼,吵醒时带着沉沉的雾气,不满地看向裴殊,又快要炸开的疼痛逼的重新闭上眼睛。
裴殊以为他又睡着了,半晌没敢动,过了好几分钟,确定朝溪不会再被吵醒,才慢慢爬起来。
他每次出现总是没有任何征兆的。
只要林席有需求,他就会被系统叫出来,一如这次,林席喝醉了,系统让他帮忙叫车。
好麻烦。
裴殊轻车熟路解锁裴守的手机,根据系统提供的位置帮忙打车,对系统的不满越来越深。
确定林席已经上车,他才疲倦地叹了口气。
“要是林席像你一样就好了。”
裴殊头疼的埋进被子里,忍不住对着沉睡的朝溪小声控诉:“他是我见过最麻烦的生物。”
朝溪藏在被窝下的眼睫颤了颤,却没有睁开,只是轻轻翻了个身,背对着裴殊,像是某种无声的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