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景氏倒了,自己也会被推入深渊。
那些虎视眈眈的男人,会放过他吗?
宗和煦低声道:“过来。”
景言捏了几下拳头,面不改色走到了宗和煦的面前。
宗和煦轻笑:“坐在我面前的桌子上。”
修长的手指轻推开宗和煦的手机和电脑,景言随意倚靠在桌边。目光从下向上望去,西裤包裹的双腿笔直纤长,线条流畅,犹如油画中精雕细琢的艺术品,优雅又致命地吸引着视线。
景言倒要看看,这大庭广众之下,在大白天的公司里,对方还能做出什么操作出来。
景言慢悠悠从兜里拿出了折叠刀,宗和煦看到景言的动作,竟是直接笑了出来。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宗和煦依旧坐在轮椅上,手却稳稳地覆在景言的小腿上。隔着西装裤,滚烫的温度清晰传来,烫得人心头一颤。
景言再次意思性地转了转自己手中的刀。
“景言,这并非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他抓住青年的小腿,目光深沉:“在我幼时的梦里,就不断出现一个人。”
“他救了我,却又再度将我弃之深渊,最后将我遗忘。这个梦贯穿了我整个青年时期,直到十五岁那年才完全结束。”
“那个男人的脸,和你一模一样。”
“可之前遇到的景言并不是你。直到那次你哑声后的见面,我才意识到了,你跨过梦境过来了。”
“景言,我自始自终都在等待你的出现。”
宗和煦的话,甚至让景言嘲讽笑了笑。他微微低下头,下巴落在手心,由上而下看着面前的男人。
所以,这些男人之所以对自己情根深种,就是因为莫名其妙的梦?
这可是一个重大的情报。
“阿言,我是愿意被你利用的。”他轻笑道:“你利用我得到景家的权力,利用和我的合作,一起对付周家,对付封池舟。可这些事情之后,你就会再度将矛头对准我,不是吗?”
“卸磨杀驴,这是你一定会做的事情。”
景言挑眉,没有否认。
“然后,和你的保镖在一起?”
“谷——十——”他一字一句念着名字,最后嘲讽笑了,一双眸子亮得吓人:“他可自始自终都不是你的人,只是被操控的傀儡。”
怎么莫名其妙提到了谷十?
景言疑问,皱眉却发现宗和煦唇角的红润,是因为破了的缘故。
他被打了。
景言忽然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自己身穿高领衬衫,是为了遮住脖子的痕迹,但宗和煦是为了什么?他只是手臂受伤了,之前割的伤口靠下,可没必要穿高领的衣服。
他猛然上前,解开宗和煦衬衫的纽扣。宗和煦微微仰头,锁骨上下动作,没有阻拦景言的动作。
他的脖子也同样出现了紫红色的掐痕。颜色之深,能够看出下手的人是无比的狠辣。
哈哈哈,景言忍不住想笑了。
难怪宗和煦会忽然提到谷十,原来这是气不过,过来告状了吗?
可难道我还会跟着你一起征讨他吗?
我可是连高兴都来不及。
景言含笑,收回的手却被宗和煦紧紧抓住。宗和煦目光幽幽:“阿言,我痛。”
痛就对了。
景言忍不住想给谷十嘉奖了。
棕色浅眸淡淡,宗和煦面露淡淡的忧虑:“但比起我,我更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