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见他不依,急得提高了声音:“阿牛,还不快去开门!”
阿牛才应了一声:“好嘞~”
“啪——”
“啊呀~”许兰失声轻吟,随即忙压低声音:“莫要胡闹了,快去开门!”
门里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动,似是在整理衣物。约莫过了半晌,才听得蹬蹬的脚步声,朝门边行来。
吱呀一声——
木门推开,却见那小黑蛮子赤条条上身,生得瘦削干瘪,倒是那两粒乳头儿黑黝黝的似铜钱大小,在油光发亮的皮肤上分外醒目。
这边儿,许兰还保持着趴卧的姿势,素面朝下,双手随意地枕在颊边,衣衫散乱半褪,露出一截肩颈。
那大屁股在这个角度瞧来,是两座醒目的弧度。
见是慕廉,她也不急着起身了,只把头儿转过来,嗔道:“哎呀,廉哥儿怎么这时候来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散乱的鬓发挽到耳后,面上还带着未褪的红晕。
慕廉这才看仔细:床边搁了一只粉瓷香膏罐,罐中还余着半盒脂膏、地下零零星星洒了几点油渍,再看许兰身上那褙子虽还算整齐,腰间却给蹭得七歪八倒,褙子被扯高了一圈,露出一半节尾龙骨来,上头沾了些香膏,油滑腻腻地发着亮,甚是诱人。
敢情是在按摩身子……
慕廉暗自懊恼方才胡思乱想,又随即面上一红,连忙撇开视线,解释道:“许婶,我有件要事相商。”
许兰在床上扭动了几下屁股,又将肩胛松了松:“你来得正好,这小猴儿,手劲是好,却总是不知轻重。我这腰都快给他揉散了,若你再晚些来,你婶子也不知道会被折腾成什么样子。”说着嗔怪地瞟了阿牛一眼。
原来许婶叫他阿牛。
那小黑蛮子咧嘴笑着,用犊鼻腿子抹着手上油光,嬉皮笑脸道:“老阿婶的骨头就是忒娇气,轻轻一摸就喊疼。”
许兰白了他一眼:“就会贫嘴,还不快去打盆热水来,再胡说八道,看婶不打你这小猴儿的屁股”
阿牛一溜烟跑出去打水。许兰这才转向慕廉,含笑看着慕廉,温声问道:“廉哥儿有什么要事,同婶说说?”
慕廉正欲开口,阿牛已是提着一盆温热的清水快步回来。
那小子身手敏捷,动作麻利,将水盆稳稳放在床边,又从瓷罐中取出些许透明的香膏,搓在掌心。
“婶,让我继续给你揉揉。”
阿牛说着,已经跨坐回许兰的臀上。那熊孩子一双大手沾满了油膏,在掌心搓热,这才往许兰腰上抹去。
许兰本想推拒,可腰间实在酸痛难当,只得嗔道:“你这孩子,哪有在廉哥儿面前这般没规矩的?”
说话之间,把腰肢又往下沉了沉,倒像是等着这小子继续施为的模样。
“你这个小猴儿,都教了你几天还不晓事。”
阿牛却不理会,反倒将手中香膏一点一点倒在许兰光滑的腰肢上。
那透明的液体顺着许兰的腰窝缓缓流淌,被阿牛的手掌均匀涂抹开来。
待他的手掌接触到许兰的肌肤时,许兰抖了一下。
“老太婆别动啊,”阿牛装出一本正经的模样,笑嘻嘻道:“这回俺的定然轻手轻脚,不叫婶受累。”
慕廉见许婶那褙子越推越高了,一时不知该走该留,有些香艳是他看不得的。
许兰见这个看着长大的哥儿这般窘态,掩口笑道:“廉哥儿怎的这般害臊,你又不是外人。这小猴儿从小野惯了,不晓得男女之别。你只管说你的来意,让婶一面揉这把老骨头,一面听你说话儿就是了。”
正说话间,阿牛的手法渐重,许兰忍不住嘶地倒吸一口凉气:“轻些、轻些。”
那小黑蛮子嘿嘿一笑:“大婶莫怪,这腰上的筋骨结得紧实,不用些力气怎生化开?待俺的慢慢揉开了,保管舒坦得紧。”
慕廉见许兰面上时红时白,神色不适的模样,这才明白过来:敢是许婶腰骨扭伤,所以叫这小子来按摩。
方才自己却想岔了,差点误会许婶与人偷欢。
想到此处,忙道:“既是许婶身子不爽利,我改日再来叨扰,正好也给婶开个化瘀活络的方子,好生将养才是。”
许兰摆了摆手:“不妨事的,你且说来…啊哟!”
话未说完,又被阿牛一个用力揉得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