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巷子高墙的缝隙,洒进院落,斑驳的光影落在青石板上,微微泛着暖意。院中的桃树枝叶繁茂,虽已过了花季,但那浓绿的叶子却还带着几分春日的余韵,叶面上的露珠缓缓滑落,滴在青石板上,发出轻微的“嗒”声。恢复视力的江钰照常一大早在院中练武,一招一式刚劲有力,不多时额头上就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多亏了云桃昨夜的解酒汤,睡了一觉起来竟然一点不适都没有,不像以往宿醉醒来,脑袋就像被重锤敲打过,疼得厉害,江钰一边练武,一边暗自想着。练完一套拳,江钰收势站定,擦了擦额头的汗,扭头看向许然渊的屋子,嘟囔道:“这都练完一套拳了,许然渊这小子竟然还躲在屋里睡大觉,不行,我得把他拉出来一起活动活动筋骨才行。”说着,便大步朝着许然渊的房间走去。江钰进了屋,也不管许然渊还在呼呼大睡,伸手就扯住他的胳膊,使劲儿往外拉:“别睡了,日日睡懒觉,功夫怠惰了可怎么办,赶紧给我起来练武!”许然渊原本还沉浸在睡梦中,正做着美梦,不曾想迷迷糊糊之中竟被江钰一把拉了起来。他睡眼惺忪,头发也乱蓬蓬的,被江钰一路拉扯着往屋外走,不由得一边挣扎,一边抱怨:“江钰,你干嘛啊!大早上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江钰不松手,笑着回应:“你还睡,再睡这一身骨头都要散架了,赶紧起来活动活动。”许然渊被拉扯到了屋外,一甩手,正欲发作时,一抬眸却看到了从程云桃屋内走出的带着面纱的沈书澜。沈书澜身姿婀娜,迈着轻盈的步伐,周身散发着一种清冷的气质。眼眸漆黑明亮,眼波流转间,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却又美得让人移不开眼。面纱之下,虽看不清全貌,但仅这双眼睛,便足以让人浮想联翩。许然渊瞬间被这双漂亮的眼睛和独特的气质吸引,整个人呆愣在原地,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连呼吸都不自觉地放慢了些。江钰在一旁看着许然渊的傻样,笑着推了他一把:“嘿,回神了!”可许然渊却像没听到似的,眼中只有沈书澜的身影,对江钰的话毫无反应。沈书澜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收回了视线,神色平静,像是早已习惯了他人的目光,转身朝着厨房走去,去找程云桃。许然渊失魂落魄,直到沈书澜的身影消失在厨房门口,他才如梦初醒,拽住江钰的胳膊,急切地问道:“这个女子是谁?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他的眼神中满是好奇与探究,还有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江钰一脸茫然,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一无所知。他看着许然渊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又好气又好笑:“我哪知道,我还纳闷呢,不过是过了一夜的功夫,家里怎么就多了一个人。”说着,他拍了拍许然渊的肩膀,“行了,别发呆了,待会问问云桃不就知道了?”可许然渊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话,不时地望向厨房的方向。沈书澜踏进厨房时,程云桃正背对着门,站在灶台前忙碌,一身素色布衣,袖口挽至手肘,露出一截纤细的手臂。案板上摊着一团揉得光滑的面团,旁边放着一只小碗,碗里盛着磨得细碎的椒盐,香气隐隐透出。程云桃手中握着一根擀面杖,动作娴熟地将面团擀成薄片,手腕轻转间,面片便均匀地铺开,边缘圆润如月。指尖轻捻,从小碗中捏起一撮椒盐,手腕一抖,椒盐便如细雪般均匀撒在铺好肉末的面片上。灶上的铁锅已烧得温热,她抬手抹了抹额角的细汗,将撒好椒盐的面片轻轻托起,手腕一抖,面片便稳稳落入锅中,发出“滋啦”一声轻响。热气腾起,裹挟着面香、肉末的鲜香与椒盐的辛香扑面而来。程云桃低头专注地盯着锅中的面片,手中长筷轻翻,锅盔渐渐泛起金黄,边缘微微翘起,酥脆的香气弥漫在整个厨房。沈书澜倚在门框上,并未出声打扰,任由这温馨的烟火气将自己包裹。……锅盔,还可以叫锅魁和锅奎,根据用料和做法,可衍生出来的吃法有几十种。常见的锅盔有的薄而酥脆,:()天崩开局?农家小厨娘养家福满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