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你说好吃,我还是尝一下吧。”
谢琬琰的双眼微微睁大,看着周禹又走了回去坐下,并且在自己的注视下,果真将那块蛋糕一口一口,慢条斯理给消灭掉了,丁点也没浪费。
她咬了咬牙,有点气急败坏地瞪了他一眼,一直到午饭前他告辞的时候,都没有再跟他说话的意思。
就连许芳让她送小周出去的任务,也只是敷衍地做了做样子。
跟着周禹一齐走到护士站,谢琬琰便闷着转过身,自顾自地回去了。
周禹抚摸了一下额头,有些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好像是生气了。
她竟然还会生气?
周禹难得生出了点心虚的歉疚,收回手,离开了医院。
中午的饭局,是为了靳远深践行,他工作调动,明天的机票赴英。
几个朋友一寻思,不得给他办个欢送宴?
但晚上玩得太晚,又怕他明天误事,干脆就中午聚一聚。
靳远深跟周禹、闻砚初几个人都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发小,但他家的情况跟闻砚初不一样,这次赴英估计也就一年半载的事,回来便能名正言顺地升职,接管家族企业了。
是以,席间也没有什么分别的悲伤氛围。
周禹反而还趁着空隙,在手机上挑选起了蛋糕的图片。
“周禹你在看什么啊?”
程嘉阳凑过来,碰巧瞥到了他的手机屏幕,愣了一下,
“诶,谁要过生日吗?你要订蛋糕啊。”
周禹本就没打算避着程嘉阳,长指在屏幕上又划动了一下,才摁灭屏幕,不高不低地“嗯”了一声,
“你不是说你老婆很喜欢吃甜品么?那你能不能问问她,让她给我推荐一家店。”
“行啊,你等着,”
程嘉阳拿起手机当即发了一条消息,等待的途中,还是忍不住好奇心,
“你还没告诉我呢,是谁要过生日?”
“没谁要过生日,是我买来向别人赔罪的。”
此话一出,程嘉阳忍不住在心里就琢磨了起来前因后果,更何况刚刚的照片,看上去,收他这赔罪蛋糕的,分明就是个女生。
程嘉阳抑制不住上扬的嘴角,直起身有种福尔摩斯终于破案了的气势,一把抓住刚走过来的闻砚初的手臂,嚷嚷得要多大声有多大声,
“我跟你们说,有情况,周禹这小子铁定有情况,他刚刚给人家女孩定蛋糕呢!”
此言一出,包间里少说一半的人都凑过来要听八卦,就连最近的闻砚初也愣了一下。
毕竟谁不知道,周禹三十岁有二,至今没有女朋友,关于情史,那更是无从考据。
这突然一下说,又谁能将他给收入囊中了,还真是让人觉得新鲜。
“到底是谁啊,你快告诉大家吧,别藏着掖着呀?”
之间故事的主人公倒扣住手机,站起身来,上前拍了下程嘉阳的胳膊,
“你这么会脑补,还不去写小说,是嫌钱太多了么?”
程嘉阳刚刚那么一出,显然是忘记了自己惹的是哪位毒舌大爷,肾上腺素飙升的那阵子过去之后,理智总算回来了,但为了维持住自己的面子,还是硬着头皮干笑了两声,总结性说道:
“行行行,我不猜了。
“但感情这方面,我可是最有发言权的,别忘了,咱三个,就我现在有老婆……”
周禹嘴角一抽,跟闻砚初异口同声道,
“闭嘴。”
下午五点,周禹拿到了定做的蛋糕。
这家店在城东,距离谢琬琰家距离稍远,店家本来说可以叫车送到目的地,但他担心蛋糕造型不保,还是自己去取了蛋糕。
回程正好遇上晚高峰,堵了将近四个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