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科文站在走廊外,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房门,他默默的为罗齐军捏了把汗。
心里一万次后悔,昨天不该提议打平火,更不应该喝酒,喝了酒最后还没能阻止他们醉酒开车回家。
单位的人一离开,田科文就快步冲进病房。
“罗哥,他们怎么说?这事他们准备怎么处理?”
罗齐军扫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孙象龙,虚弱的笑了笑:“没事,你别担心。”
“这么大的事怎么可能没事?罗哥,你跟我说实话,这次的损失会不会”
“旱田,你别问了,罗哥说没事就没事,你难道还不相信他?”孙象龙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话头。
最后,不忘提醒他:“别忘了,罗哥现在伤势严重,又刚经过一场大手术,他现在最重要的是身体需要休息。”
孙象龙的伤势不重,在床上躺了几天便可以下床走动。
这几天他的老婆寸步不离的侍候他,在病房里忙前忙后的,看得罗齐军心塞。
反观艳艳的表现,从他出事后,已经过去几天了。
她就是每天例行来两趟医院,照顾他的活全扔给了田科文。
而她的借口找得很烂,用她的话说:单位请不了假,家里孩子要照顾,她又没有三头六臂,哪顾得过来方方面面?
“老田,这几天辛苦你了?”看着田科文为他端屎端尿,擦身喂水,罗齐军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本来这些事应该是艳艳来做,现在全被她甩给了自己的兄弟。
田科文安慰道:“我们兄弟几个就别说这见外的话,你现在的任务是全心思的养好身体,争取早日康复。其他的事情就别操心了。”
罗齐军感受腿部伤口传来的疼痛,盯着天花板叹息一声:“当年若是我听了你们的劝告,或许如今就不会面对这种窘境了。”
田科文:“”
孙象龙:“”
他们俩面面相觑,这种事要他们怎么回答?
世上没有后悔药,当初既然选择了,那这苦水就得往肚子里咽,再苦再难跪着也得走下去。
要不然,最可怜的就是孩子!
当年,艳艳高中毕业待业在家,罗齐军是她矮个里拔的高子。
至少当年和他结婚后,罗齐军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把艳艳弄进了一家效益不错的单位,让她成为了正式有单位的职工。
这么多年下来,如今她已经在单位里站稳了脚跟,自己每月有了收入,丈夫工作升职,她也跟着水涨船高,一切都朝着美好的生活奔去。
而意外来得如此猝不及防,他们平静的生活就这样打破了。
艳艳事后有去找过主治医生,得知罗齐军的腿有可能会留下后遗症后,她的心就没有平静过。
特别是医生帮他消毒换药时,她看到他腿上狰狞又恐怖的伤口。当时,她是忍了又忍,才忍住了没有吓得尖叫出声!
“艳艳姐,去医院的公交车来了。”
一起下班一起等车的同事提醒她。
“哦,好。”
艳艳看了眼驶过来的公交车,忙从包里找零钱。
同事看她刚才心不在焉,现在又手忙脚乱,好心安慰她:“艳艳姐,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别太忧心,注意保重自己的身体。”
低头找出零钱,拉上包包拉链的艳艳,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自己家这段时间是过的不顺,但她最讨厌别人烂好心的来同情她!
她这一生都不想活在别人怜悯的眼光下,她想过人上人的生活,想让人敬畏她。
同事看她一声不吭的上了车,等车走远,不屑的啐了一口,“哼!都到了这步境地了,还在装清高,真以为她还是当年那个清纯少女啊,是个男人都会捧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