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灯盯了他一会,他还不睁开,楚灯便没辙了,只能趴到他耳边,“我只同姐姐玩。”
封渊陵的喉结滚了滚,在心头恨她是个小骗子,摆明了是哄他的,但却叫他气消了一半,仍故意冷着她。
楚灯等不来他解气,只能唉着声,郁闷的合眼睡去。
第二日天未亮,楚灯从被窝里起来,他还睡着,以前她起来时,他都会送她,现在为了置气都不睬她了。
楚灯知道他在装睡,搭着他肩膀咬他耳朵,“今晚我在金华殿等姐姐,姐姐一定要来哦。”
话落,便出了门。
封渊陵摸一下发烫的耳朵,舒舒服服睡觉。
——
楚灯回去后,从文昌殿那边传过来消息,楚宸元头风病加重,已然不能早朝,正在休养着。
楚灯得知后,自是心急,忙前去探望。
宫婢寺人都被拒在宫墙外,多多和益善坐在门槛上,多多手揣着手道,“要是带些零嘴来就好了。”
“陛下都病重了,敢在这儿吃,你脑袋不想要了!”益善拍打她道。
多多只得闷闷的不说了。
忽然她们脚边扔来一个小石子,两人抬头去看,正见不远处的宫道上站着崔子直。
她们立时起来小跑到他跟前,给他行礼,“崔大人找奴奴们?”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随我来,”崔子直转身带她们绕过扎眼的地方,在附近无人的一处水榭停住。
崔子直从兜里摸出一包栗子酥递给她们。
小奴们惯来管不住嘴,眼瞧周遭无人,也顾不得许多,接了栗子酥就吃。
崔子直负着手看她们吃,斟酌着话问道,“听说殿下屋里的柜子锁丢了钥匙,现下撬开了吗?”
益善回他,“没有丢钥匙呀。”
崔子直微凝眸,“殿下近来找我要□□具,是用来做什么的?”
“铜雀楼有个美人被铁链关住了,殿下和他做了姊妹后,替他把锁解开了,”多多道。
崔子直微定神,宫中铜雀楼是姑母曾经住的地方,那里已经荒废了很多年,不可能有什么美人,这两个小奴要么在说谎,要么那里确实藏了人。
应当不是妃嫔。
楚灯心性单纯,就怕遇上不三不四的人,这宫里的好人都命不长。
他得想法子摸清楚美人的底细。
——
文昌殿围满了御医,殿外候着许多妃嫔,皇子公主全聚在这里,可见楚宸元病的厉害。
所有人都不能入内,楚灯也在殿外等待,四周尽是女人哭声,不管哭的真假,也扰的楚灯心难安,她不想皇叔出事,她希望皇叔长命百岁、无灾无病。
这时文昌殿内发出一声暴喝,“给朕开药!谁敢拦朕,朕杀了谁!”
那些御医都不敢劝,唯唯诺诺的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