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人称是,随即闪身隐入夜色中。
封渊陵在外面停了会,便飞身跃到墙头,挑了块没人地落下,摸索着往前堂去,路上没引人注意。
直到前堂,那边崔子直和许家贵女已经行完礼,新娘被人送去新房,崔子直在宴上跟人敬酒,打眼一观,楚灯、楚璋、楚宸元三人同桌,那一桌没坐别人,三人里只有楚灯最欢乐,吃吃喝喝,还跟楚璋说东道西,楚宸元坐在上首冷眼盯着这对兄妹。
确切的说,是盯着楚璋,楚璋显然如坐针毡,看那额头都有些汗渍渍。
楚灯没在座上坐多久,她还惦记着事,漂亮的大眼睛朝外瞄,见封渊陵在角落里,起身跟楚宸元道,“皇叔,我看从兄去新房那边了,我想去闹洞房!”
崔子直都礼成了,楚宸元一颗心大定,她想去闹洞房,楚宸元更是乐的同意。
楚灯拉了拉楚璋,“皇兄去不去?”
楚璋盯着楚宸元阴狠目光,哪儿敢说去,“我跟皇叔说说话,就不去了。”
楚灯便离桌,给封渊陵挤眉弄眼,随后往新房方向走,一直到进院子,身后人贴近,她放松了点,回头确定是他,偷偷跟他笑,“姐姐你装寺人好像,我都差点没找到你。”
封渊陵浅浅弯唇,朝她张手。
楚灯和他十指相握,不知为何竟有些腼腆,踮起脚在他唇上极速亲过,就低着脸羞的心跳加速。
封渊陵长眉舒展,手臂伸到她腰边搂住,看她乖乖偎在胸前,一副招人疼的姿态,他忽然不想她被人看见。
“你从兄在看着我们,”他的声调寒冽。
楚灯方觉这样不妥,轻轻拨开腰间那只手,但还和他紧紧握着,努力保持镇定,冲屋檐下的崔子直甜甜笑道,“从兄,我有事想跟你说。”
崔子直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他完全可以拒绝,但他依然维持平日的温厚,“殿下要同臣说什么?”
“从兄,我已经知道是你将春夭送进金华殿的,”楚灯道。
崔子直面不改色,嗯一声,春夭被赶出金华殿,他就已经清楚,他没瞒住楚灯。
楚灯踌躇了下,在对上封渊陵的眼睛时,愈加坚定的告诉崔子直,“从兄,姐姐不是奸细,她只是个可怜人,她被铁链子锁了两年,如果没有我,她可能一辈子都出不了铜雀楼,我知道从兄怕我有事,但姐姐她真的不是坏人。”
崔子直目光望向封渊陵,封渊陵唇边的笑分外刺目,讥讽、鄙夷、凶狠,崔子直叹了口气,跟楚灯道,“殿下,臣想单独和这位女郎说两句,可以吗?”
封渊陵握着楚灯的那只手微不可见的颤抖。
楚灯当下便护犊子似的挡到封渊陵身前,急切道,“从兄有什么话跟我说也一样。”
三人一时僵持。
过良久,崔子直压低声,“殿下可有想过,您和他是什么关系?”
楚灯回望着封渊陵,她和美人姐姐终究见不得光,可是她总要跟从兄说明白。
“我和姐姐比寻常姊妹还亲,我们会好一辈子,谁都不能将我们拆散,便是从兄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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