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
好像是章姨娘说了一句话之后。
几乎没有太长的过渡,王澧兰就一下子从平和的阿兰转变成暴躁的奶糖。
是章姨娘刺激了他?
可回想章姨娘说的话,也并无太特别的地方,语气也柔和。
井甘猜不到是什么点刺激到了王澧兰,她也没法去猜。
有时对寻常热而言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东西,都可能是某个人痛点。
这不奇怪。
想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能从当事人那寻求答案。
不过奶糖刚受了刺激,这会显然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井甘见他身体放软,已经平静了下来,便将他从怀里拉了出来,笑盈盈地道,“好久没见到你了,你还真会给我惊喜。”
是啊,他都好久没出来了。
奶糖温柔地看着面前的女孩,心中却满是失落。
以前阿兰时常与他互换,有时他可以存在四五天。
但现在他们互换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时间也越来越短了。
会不会有一天,他消失后便再也不会出现。
那样小甘肯定会很开心吧。
他本就是多出来的。
“我很想你。”
王澧兰爱怜地抚摸着面前姑娘的脸庞,深深地凝视着她,像是想将她的模样牢牢印刻在自己的灵魂上。
永远不会忘,也永远没人能夺走。
阿兰也不行。
“我也挺想你的,上次你给我做的弓我一次都没拉开过,我想你是不是做得太紧了,我这细胳膊细腿肯定没法和你比。”
井甘自在欢快的语气缓解了奶糖紧绷的情绪,跟着她笑起来。
“那我再给你做一把,这次保证你能拉得开。”
井甘一仰头,眼角的笑容迎着灿烂的阳光,同样的耀眼夺目。
这是他深爱的女孩。
也是他无法拥有的女孩。
“行,我再让娇娇给我弓上画些画,便是天下第一无二的一把弓。”
两人在这安静的小巷里聊着天,突然一声咕噜声飘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