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她的小脸通红,眼睛里沁着水光。
说话总是这样直来直往,心里想什么就会说什么。
靳言洲的心口滞了瞬,他直勾勾地盯着初杏,开口时嗓音沙哑而性感:“要什么?”
他明知故问。
初杏的脸颊酡红,像喝醉了酒。
“要言言。”她的声音很轻细。
房间里很安静,安静到连他们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所以她的话,靳言洲听得格外真切。
他摁在床上的手蜷起收紧。
下一秒,他就重新俯身,堵住了她那张总让他心跳失控的嘴巴。
卧室的灯光亮堂堂的,初杏的眼泪被靳言洲一颗颗吻进嘴里。
她羞涩的紧紧闭着眼,想要把脸藏起来。
靳言洲便关掉灯,让她在黑暗中适应放松。
初杏后来疲累又安稳地睡了一觉。
什么恐怖片什么鬼的,统统都被她抛到了十万八千里远。
她脑子里只记得和靳言洲亲昵。
再醒来时,已经是隔天中午。
初杏一睁开眼,就看到靳言洲坐在她旁边,倚靠着床头在用手指划平板屏幕。
好像在处理工作上的事。
见她醒了,靳言洲暂时搁下平板,端过他放在床头柜的一杯水,递给她。
初杏用手撑着身体坐起来,将他给她准备的水喝下肚,干涩的嗓子和嘴巴终于舒服了些。
“衣服我都放衣帽间了,”靳言洲语气稀松平常地说完,语气变温和了一点,又道:“以后住这屋。”
初杏的眼帘颤了颤,细弱地应:“嗯。”
然后,她才发觉自己的中指上多了一枚戒指。
初杏微怔,而后抿唇笑起来。
她举起手冲他晃了晃,莞尔问:“什么时候准备的?”
靳言洲掀起眼皮看了下,语气如常地模糊笼统道:“最近。”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却会细心地顾及着她所有的感受。
会默默守在她身边等她醒来,会偷偷给她戴戒指,以此让她明白他对待这段感情的认真和慎重。
他总是什么都不说。
但偏偏就是能让她无比安心。
而她想要的也不过如此——在她醒来后,他递给她一杯她最需要的温水。
和他一样会让她觉得温暖舒适的水。
初杏第一次跟靳言洲回家那次,很不巧的她那几天在感冒。
初杏最怕吃药,因为苦。
而靳言洲特意让医生给她配的药,药片有好几个没糖衣,吃起来格外痛苦。
但又不能不吃。
她只能把药就着水吞下去,舌头上留下了让她难熬的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