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动作缓慢磨人,苏锦烟一来担心耽误时辰,二来也觉得滋味不上不下的。便催促道:“你快些!”
尉迟瑾低笑:“行,娘子让为夫快些为夫就快些。”
“扶稳了。”他将她抱起,然后压下她的腰肢:“你不是还想要个孩子吗,我这就给你。”
疾风暴雨,水漫金山。
就在苏锦烟半生半死时,迷迷糊糊听见尉迟瑾说了句“给你都给你”,才终于风停雨歇。
这么一耽搁,两人出门就已是卯时,路上恰好撞见苏府的马车也急匆匆而行。
等到了宫门口,苏锦烟就见苏穆知扶着纪涵青下马车。
“阿青。”苏锦烟上前:“你们也这么迟的?”
纪涵青脸颊有点烫,挣开苏穆知的手:“有点事耽搁了。”
“嗯,”苏锦烟转头问尉迟瑾:“我们的马车跟六叔的马车可以安排在一处吗?路上我也有个伴。”
“这有何难,”尉迟瑾交代完属下些事情也走过来:“我回头叫人安排就是。”
“尉迟大人,”苏穆知风凉得很:“这一路就辛苦尉迟大人了,不过你放心,我家阿丸我会好生照看的,你只管去忙你的。”
苏穆知这次负责秋猎事宜的路上吃住安排,倒是不需要像尉迟瑾先行离开,他将事情安排妥当后,自己就可以高枕无忧躺在舒适的马车里歇息了。
为此,对于尉迟瑾还颇有些幸灾乐祸。
苏穆知挥挥手:“你快去吧,莫要让太子殿下久等。”
“”
宫门口挤了许多辆马车,不过就属苏穆知的最花里胡哨。马车大小规制倒是没得挑剔,但就是这外在的装饰,一看就是江南首富的标配,就连车盖上的流苏都坠着质地上好的红珊瑚。
苏穆知前半生享乐惯了,即便入官场也难以改掉这习性,吃穿用度都是怎么精致怎么来。这与一众官场中人展现清廉的形象截然不同,官位越大,越是出行简朴,生怕别人说他中饱私囊贪图享乐。
不过苏穆知的身家众人都知晓,也无人去闲着没事干指责他,毕竟人家有钱,那是真的很有钱。
就今日在一众朴素的马车中他苏府的马车鹤立鸡群就可窥见一斑。
纪涵青低声道:“咱们会不会站得太显眼了?”
许多官家夫人小姐的目光都明里暗里地往这边瞧。一来瞧这奢华高调的出行装扮,二来瞧苏锦烟跟纪涵青匪夷所思的和谐。
苏锦烟和纪涵青以及婉仪公主都是上京话题颇盛的风云人物,难免受人关注。
虽然不太在意这些目光,但苏锦烟看自家六叔毫无自觉,还很有闲情逸致给自家夫人整理耳边碎发,就有点忍不住了。
“六叔就不能收敛些?”苏锦烟说:“宫门口就这般恩爱,可太灼人眼了。”
“啧,”苏穆知拿扇柄敲了下她额头:“长辈的事你也要管?”
“我倒是不想管的,只不过”苏锦烟瞪他:“这么多人看着呢,我被殃及池鱼。”
“那你们说完话了?”
“什么?”
“若是说完了,”苏穆知道:“我带你六婶上马车歇着去了,外头风大。”
“”
纪涵青看他俩斗嘴,忍着笑:“你为何总喜欢欺负锦烟。”
“我哪有?”苏穆知惊讶又委屈:“夫人你莫要只向着她。”
“我已经看见了,你适才还敲她额头。”
“夫人,”苏穆知卖惨:“我今早起床就头疼得很,你等会儿要不要给我诊诊脉?”
苏穆知拉着纪涵青的手往自己额头上按:“这里疼得很。”
“是这里吗?”纪涵青给他揉了两下:“还疼吗?”
“嗯,夫人手法极佳,现在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