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苏锦烟又说:“你谢伯父本身就宝贝谢姝,心里的砍过不去,你总该拿出诚意来道歉。”
“至于是什么样的诚意,我们也帮不了你。今后能不能娶着媳妇儿,就看你自己了。”
尉迟明诚倍感压力,但行动还是要行动的。次日,他就背着几根荆条上门“负荆请罪”去了。
谢驸马是很想揍他的,但不是自己儿子没法揍,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跪在院子里。毕竟尉迟明诚是璟国公府的金疙瘩,还是皇太后的掌心宝。
反正就是打不得骂不得,这就罢了,但这臭小子还贼心不死。
谢驸马气闷,直接让人将他撵出去,懒得见!
尉迟明诚如此上门三回都被赶出来,心里着急啊,辗转反侧一宿,翌日早起就找到他爹爹尉迟瑾。
“父亲,你打我一顿吧。”
“???”尉迟瑾正在练剑,有点搞不清状况。但自己儿子上门请罪的事他还是知道的,也没觉得什么,反而有点看好戏的意思。
不过这大清早的要他打一顿,是何意?
“父亲,谢伯父不肯打我,你打也是一样的。”
“怎么就一样?”尉迟瑾问。
尉迟明诚笑得像只小狐狸:“重要的不是谁打,而是这苦肉计。”
“!!!”青出于蓝胜于蓝,尉迟瑾心想当年自己追媳妇碰了多次壁才想到这招,没想到儿子这么快就领悟了。
他比了个大拇指,然后将剑丢给侍卫,抽出荆条就往明诚背上抽过去。
男人们做事都是极认真的,不搞那些花里胡哨的敷衍玩意儿,说打那就是真的打。反正这点伤对于一个爷们儿来说就不算个事儿。
可薛氏得知消息,抹着泪就过来了,抱着明诚就忍不住:“我的乖孙儿,你犯了何错,为何要这般下狠手打你!”
她大骂尉迟瑾:“你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就能随便打人,我回去就跟你父亲说,让他也抽你一顿鞭子!”
“”
从小就被自己父亲抽鞭子的尉迟瑾心情复杂,觉得冤屈得很,转头就回锦逸院找媳妇诉苦去了。
薛氏找来药膏,要给明诚上药:“乖孙哟,你放心,这药膏是太医院研制的,保准明日就能消。”
“别别”尉迟明诚好不容易得的伤,岂会让它轻易就好?他夺过药膏:“我回书房自己上药就是。”
然而才刚走到书房岔路,明诚就立马吩咐人备马,他这会儿趁着伤口还新鲜的赶紧去公主府。
其实也就那么点五六条长短不一的鞭痕吧,血都没流呢,就皮肉红了些。等到公主府的时候,谢驸马只瞧了一眼,忍不住嘴角抽抽。
这种伤对于他们习武之人真是不痛不痒!
但谢姝却不一样了,听说明诚受伤了,哭得跟个泪人似的,冲到堂屋就指控自家爹爹:“你要是打死他,我也不想活了。”
“”
谢驸马心机梗塞,见女儿哭,心疼的同时又还有点委屈。
他疼了这么久的女儿,今日居然为个臭小子跟他翻脸,还说什么打死他她就不想活了。
可尉迟明诚都不是他打的,他甚至还没来得及说句重话呢。
谢驸马伤心委屈啊,转头也跑去跟自家媳妇诉苦去了。
最后剩下尉迟明诚和谢姝在堂屋。
谢姝哭得一抽一抽的,眼眶通红:“哥哥疼不疼?”
尉迟明诚不要脸:“嗯,好疼。”
“呜呜呜”谢姝心疼死了,边给他抹药膏边说:“哥哥怎么这么傻,我爹爹说气话呢,回头等他气消了,我再撒撒娇,他一定同意我们的。”
“”
怎么不早说呢!
害他白担忧这么久了!
“哥哥还疼不疼啊?”
“疼疼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