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带了消炎药,不过好像不太好使。
她以为是房东给的,便收下了。
结果第二天,房东儿子路过她,抬眼朝她说了句英文。
他的眸色不同于亚洲人的深黑,那几乎是一双琥珀色的眼睛,浅浅地倒影出她的影子。
语速很快,她愣是没听懂。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房东儿子无语转头。
他们的交流并不能称之为愉快。
后来,林灿然知道了那个人叫Amos。
艾莫斯。
艾莫斯似乎也在上大学,大抵比他们小几岁,她也不知道自那次之后是怎么和这个人熟起来的,以至于舍友总爱开她和艾莫斯的玩笑,说不上有多善意,字里行间全像是她勾引的他。
换做以前,林灿然大概会偏执地要理出个所以然来。
现在的她只是感到无边的疲惫。
不知道是感冒没好的缘故,还是她把某些事强硬地塞进了心底的缘故。
学校没课的日子她就把自己关在那个很小的房间,对着辞典把日常用语标注而后背下来,其实有的时候她也不知道她在背什么,只是有事干就能让她暂时脱离某一片记忆的漩涡。
她背着背着躺在床上,窗外又下起了连绵的大雨。
直到后来,她感到全身都冷的不行。
肯定是发烧了,她对自己说。
窗户没关,窗外的水花有的溅了进来,怎么下的这么大呢,她皱着眉嘀咕着。
模模糊糊地找到了伞,她也知道自己得快点去医院了。
可手脚就是不听使唤,甚至让她下楼的时候摔了个跟头,打开门,雨势比她想象中要大。
湿冷的风一股脑往衣服了钻,她被吹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从脚底都弥漫了han意,她的脑袋点了下。
重心不稳地摔进雨里。
还真是糟透了。
……
……
醒来的时候依旧很糟。
她似乎在一个人的背上,不过好在雨已经停了,她的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什么也分辨不清。
陆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