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像你,听说季行舟也是因为认错了人才救了她,你说,这次他还会认错吗?”
顾含章对他狠毒已经麻木了,如果现在手里有刀,她甘愿立地成魔手刃了他。
沈墨昼抬着她的下巴,注视着她眼里的恨意,目光冷戾,“想杀我?就为了这些蝼蚁?还是你怕?你怕季行舟会疯?”
顾含章垂下眼,紧紧抓着他的胳膊,低下头恳求他,“算我求你了,不要再牵连无辜的人了,你放了她吧。”
沈墨昼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这恐怕不行,我已经让爷爷把我抑郁精神分裂的资料交给季行舟了,他现在应该正在赶来的路上了。”
顾含章身体一僵,抬头惊愕地看着他。
沈墨昼狭长的凤眸带着些许星芒,眼里的笑容顽劣又凉薄,“你知道吗?在英国的三年,我每晚都会梦见你,我原本以为是自己思念成疾出现了幻觉,那三年我每个星期都要固定看两次心理医生,每晚都要靠助眠药才能睡到天亮。”
沈墨昼眼里笑容渐淡,逐渐染上恨意,“我以为是我有病,以为是因为得不到你,所以才有了厌世的情绪,原来不是,原来你也有梦,明明原本我们就该生活在一起,而你,却因为有了预知,将我一个人丢弃跟别人结婚,顾含章,你的心不狠吗?”
顾含章听了他的话,双手脱力,无力地笑了笑。
沈墨昼抬手,捧着她的脸,恶劣地在她耳边轻语,“你们拿到证据又怎么样?有了抑郁精神错乱的证明,我一样可以为自己做无罪辩论,只要沈家不倒,我还可以庭外保释,今天的事只要我想,它可以上演无数次,你说季行舟知道了这些,现在是不是气得想杀了我?”
顾含章怔怔地看着他,呆呆地看向跪匍在地上,一直在挣扎的裴新雪,喃喃问道,“你抓她做什么?”
沈墨昼将她抱在怀里,“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要逼疯季行舟那份证明只是导火索,真正的重头戏在后面,我要他亲眼看见你变成我的人,然后消失在他的世界。我要逼他来杀我,就算我死,我也不会让他干干净净,这样他就永远不算赢了我。”感受到她的身子在颤抖,沈墨昼吻了吻她的鬓间,“别怕,我不逼你,所以才让她来。”
裴新雪吓得直接扑在顾含章脚下,一边哭一边摇头,她嘴里捂着胶带除了咿咿呀呀什么都发不出来。
沈墨昼冲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带她去里面换衣服。”
裴新雪眼里的绝望更甚,死死地看着顾含章,最后还是被人拖了下去。没过一会,她换上了一套跟顾含章一样的衣服,单从背影看,两人几乎别无二致。
被强行换上衣服之后,裴新雪眼神变得有些呆滞,就像一只精致的提线木偶。
沈墨昼摆摆手,一个身形与他酷似的男人从角落走了出来,拽着裴新雪往主卧走去,裴新雪突然回神,挣扎地朝顾含章跑去,跪在面前抱着她的腿,“救…救我~救…我~”
她被人强行灌了药,声音几乎发不出声音。
顾含章抬手想去拉她,却被沈墨昼拽回身边,“章章你想清楚,你要救她也可以,我倒是很乐意亲自上场,只是事后你可千万别哭。”
顾含章的手一僵,悬在了空中。
裴新雪看着她的眼神渐渐绝望,身后的男人立马上前,拽着她的手腕,拖向主卧室。
……
“开快点!”
张楼坐在副驾驶,不时地回头看向季行舟,他带着耳麦,眼睛一直盯着手机屏幕,刚刚他们在来的路上已经看过那段视频了,顾含章被拖进卧室,身上的衣服几乎被扯破了,后面的内容没有人敢看,全都回避,只有季行舟淡淡地说了句,“发给我。”
视频里,昏暗的灯光下,女生几乎衣不蔽体,挣扎了几次还是被丢上了床,最后女生终于绝望了,发狠咬了身上的人一口,转头撞向一旁的床头尖角,血渐当场,陷入了昏迷。
季行舟强压了一夜的暴虐一瞬之间染红了整个眼眶,沈墨昼这个狗比!他怎么敢?他这不是要逼疯他,是要逼疯妮妮。
陆行担心他承受不住,死死抓着季行舟的肩膀,“阿行,伯父连部队调动了,你千万别轻举妄动,章章或许只是昏迷,沈墨昼不会让她死的。”
季行舟没有解释,淡淡地嗯了一声。
当初在PLAY的KTV,他出来原本是想给顾含章打电话,正好就看见邵邑拖着一个女生从电梯里出来。PLAY的KTV可以为客人提供特殊服务,里面的灯光氛围格外昏暗暧昧,乍一看背影,季行舟以为是顾含章,一想到邵邑跟沈墨昼的关系,他下意识就开口喊了句,“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