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萧北凛是开心的,他的确很喜欢心细良善的云清辞,也一直把她当自己的太子妃看待。
可是后来,父王薨逝,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本来是他的皇位,却被一句轻飘飘的太子年幼,由当时已是恒亲王的萧珩给夺过。
萧北凛不甘心,但就连太后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全朝上下,只有太傅帮着自己,可是太傅身体虚弱,争辩不过。
自己只能看着萧珩登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
烛火的“哔啵”声,将萧北凛从回忆里拉了回来。
信纸上,唯一能看清的,只有‘吾夫君,凛。”四字。
萧北凛拇指在这四个字上摩挲着,眼前渐渐又恍惚起来。
当时的自己与云清辞早有婚约,守陵回来后,婚期也将近。
这是萧北凛那时唯一慰藉的事情,但是所有的幸福和憧憬都在大婚前破灭。
萧珩在大婚前夕,召他进了宫。
开口的第一句,就叫他浑身冰凉。
他清晰的记得,萧珩摇着手里的玉液杯,脸上是他惯常的微笑。
他说:“你可知清清心悦的人,本是朕?”
“是因为不敢违抗父命,才嫁给你的。”
第十八章怒气冲冲
萧北凛登时恍若雷击,当时他尚年幼,还不会隐藏自己的情绪。
当即就变了脸色,怒气冲天的指着他,吼道:“胡说八道!”
可他也说不上其他的话来,只能怒视着萧珩。
而萧珩抿了一口酒,也不争辩,像是在观赏一个气急败坏的孩子闹脾气。
等到他怒火褪下,萧珩才施施然的掏出一枚香囊,眼里含情。
“这是清清上元节,特意给朕绣的,为此这孩子手都刺破了。”
萧北凛身子猛地一晃,他记得的,那时云清辞的手指确实有点点红印。
可她分明说的是摘草药时,不小心被刺蛰的!
他看着萧珩小心的把香囊收回怀里,换了一个舒适的坐姿。
语气平缓:“朕的意思是,明日你们就要大婚了,你们也是自幼在一起长大的好友,清清嫁过去之后,你还是得好生待她……”
萧北凛被‘好友’二字,刺得全身都在疼。
他再也听不下去,摔门而去。
年少气盛,萧北凛根本不屑去找云清辞问个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