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都是习武之人,包扎进食之后就恢复了些体力,只是没人能扛得动萧北凛。
陶醉站了出来:“我来吧,现在就我一个四肢健全的人,不我来都不好意思了。”
副将拱了拱手:“多谢这位公子了。”
陶醉咧开嘴笑了笑,心想,我帮你家王爷可是有别的代价的。
回去的路更是难走,全是伤患,陶醉还驮着一个人,竟是走了三个时辰才走出山涧。
到了村子里,天际隐隐都溢出了一丝白。
他们随便拣了间无人的房子,将萧北凛放在床上。
云清辞有条不紊的指挥着打水燃火,备药。好不容易处理好萧北凛的伤,天光早已大亮。
云清辞站起身,被光晃了眼睛,一天一夜的劳累让她的精力到了极限。
走出房间,看见副将和士兵已经东倒西歪的睡了。
她笑了笑,跨出了屋子,“终于出来了?”
云清辞回过头,看见陶醉双手环抱着倚靠在墙上,脸色不善。
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头脑忽然一片空白,往前栽去,掉进了一个柔软的怀抱。
这一觉她睡得极不安稳,梦境里全是光怪陆离的黑影,张牙舞爪的对着她。
黑暗中,她听见有人在耳边轻轻的说:“忍一下。”
忽然,他从后颈拔走了什么东西,一瞬间,铺天盖地的痛楚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像是把她的骨头都要碾碎了一般,痛疼难忍。
云清辞登时便痛醒了过来,她浑身淌着冷汗,看着床边的陶醉。
苦笑着,一句话说的断断续续:“你就算恼我,也不用挑着我睡觉的时候吧。”
陶醉挑起唇,眼里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疼一点,让你长点记性。”
他递过一个碗,里面是麻沸散,止疼的。
云清辞乖巧的喝下,躺回床上,问道:“他呢?”
陶醉没好气的说:“死不了。”
云清辞听了便安下了心,麻沸散里应该是掺了安神散,云清辞不一会儿又睡了过去。
麻沸散的药效过去后,疼痛又一点一点的漫了上来。
云清辞疼得睡不好,可又醒不过来,煎熬得紧。
这时,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进了怀里,一下一下的拍着她的背,像小时候爹爹哄她睡觉时一般。
低低的哼着:“没事没事,不痛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