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我希望你健健康康,快快乐乐。”
陈山野默然,眼神分明在说:你还能再敷衍一点吗?
不过他还是迎着晚霞抬起头,往旁边探了身子,和她十指交握:“剩下的五分之四我帮你实现,不过你的梦想要换一个了。”
男人的指尖小拇指还不安分地在她手心处轻轻勾了勾。
“换什么?”
“以后你的梦想就是‘和陈山野白头到老’。”
周红红推了他一把:“不害臊。”她很快地又补了一句:“你说话要算话。”
“嗯,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陈山野眯着眼望着天边的绚烂的夕阳:“你现在的梦想是什么?”
“和……你白头到老。”周红红强忍住心里的羞耻,磕磕巴巴还是完整地说了出来。
陈山野似乎她的态度不是很满意:“重说一次,不知道你还以为老子强迫你呢。”
“想和你白头到老。”周红红看到村口有人走过来,
用快速的语调重复了一遍,果不其然,还是没有达到陈山野的满意。
“你就不能认真一点。”陈山野宽厚的掌心覆在她的肩膀上,把她的身子扭过来,两个人面对面。
“你到底想怎么样?”周红红有些无奈地摊了摊手。
她不耐烦的态度,令陈山野有些挫败,索性直说了:“我觉得你心里没我。”
“然后呢?”周红红眨巴眨巴眼睛,已经不想在这个问题生浪费口舌了,反正她说什么这男人都不信。
看样子还是挨打挨少了,男人是破架子车,三天不打就零散。
她冷眼看着眼前生命不息作妖不止的男人,眼睛微微眯起:“你最好一次性把事情说完。”
“算了算了,就这样吧,回家吃饭吧。”陈山野长叹一口气,牵着她的手就要走。
拽了一下,两下,最后使了点力,愣是没拽动。
回头才发现周红红的右胳膊死死抱着一棵大柳树。
“好了,别耍小性子了,一会被大哥知道了,又该说我欺负你了,你难道想看我再挨打。”
“是你先招惹我的,你凭什么说我心里没你,我心里除了我哥哥还有我嫂子,就是你了。”
陈山野掰着手指头算了算,乐观估计,自己在周红红心里的排名能进前十一,说不准等她侄子、侄女出生自己的排名还要往下掉。
“是我错了,我给你道歉好不好。”
周红红吸了吸鼻子,泫然
欲泣。
“你要是哭的话,我就在外面亲你了。”说着男人的嘴巴已经凑了过来。
周红红头抬得跟长颈鹿一样,生生地把盈眶的眼泪憋了回去。
“这还差不多。”
周家的几个兄弟已经回镇上去了,陈山野骑着摩托车带着周红红回去。
给她绑好头盔,周红腿短,摩托车后座又比较高,看她像个短脚猫一样,半天都坐不上去。
脚每次踩到脚蹬子的时候,身体总忍不住往另外一边倾斜,特别想安息团表演杂技的大马猴。
“你是死人呀,就不知道扶我一把。”
被训了一顿,陈山野才算抱着她的腰,结结实实把她放在后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