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着实吓了一跳,反应过来后赶紧去拦,但争执已经结束了。
赵潇言只给了对方一拳,随即勾住周硕的脖子,皮笑肉不笑:“现在能出去说了?走,我送你去医务室。”
周硕:“”
不得不说,这种好战分子,谢宁接触过太多了。
家里只有一个,外面却有这么多,他头痛地揉了揉太阳穴,飞快扯住赵潇言。
“用不着你送,你赶紧回教室!”上课铃已经响了,谢宁说:“我送他去,你回去自习。”
赵潇言原地没动,冷冷看着他,谢宁不甘示弱地回望,气呼呼地说:“看我干什么,快点回去!”
在南高,其实没几个人敢这么和赵潇言说话,上一个这样的,正在谢宁身后捂着淌血的鼻子狐假虎威呢。
“去他妈的,自习个几把!”
旁边看热闹的一群,瞧见赵潇言压抑到额角青筋直跳,最后却还是踹门回了教室后,都露出了微妙的兴奋表情。
穿着短裙的女生小声说:“看吧,赵潇言就是喜欢谢老师,换别人这样早被打死了,周茜非不信邪地往上凑,被甩了也活该!”
“可不是说谢宁都结婚了么?”
“瞎扯!他是大四来无偿实习的,之前那么说,肯定是防止学生纠缠找的借口!”
“听上去好有道理,那他和赵潇言是真的?”
女生的声音越来越小,随着谢宁路过,彻底消弭了。
学校里的流言蜚语有一个特点,就是总会完美避开当事人的耳朵。
比如说,在南高任职一个月,其实谢宁连自己被很多学生私底下叫‘老婆’都不知道。
上午的事情只是个小插曲,打人一拳,在南高连记过都不够格的。
将人送去医务室,之后三班的两节课,谢宁照常上完后,便回了办公室,和平日一样,和赵潇言没有过多的交流。
南高没有晚自习,大多数学生都是六点放学,走廊里已经没了人影。
谢宁看了眼手表,拿着准备好的学习资料走向隔壁的自习室。
推门走进自习室,入目便是站在窗边的挺拔背影。
南高的运动服松松垮垮的,架不住有人身材比例优越,愣是能穿出电影里那些不良主角的酷帅。
赵潇言回身,露出一张俊美的脸,价值不菲的耳钉反射出星星点点的夕阳。
寻常人面对这样的景象,免不了要多看几眼,谢宁却只是飞快掠过,便放下书本问:“先休息十分钟?”
“休息十分钟,上多长时间的课?”
“还是一个小时。”
赵潇言几步走到他前桌,跨过椅子坐下:“休息十分钟,那七点十分你才能走。”
谢宁反应了好几秒,失笑道:“好难得,你竟然主动要求拖堂。”
赵潇言挑眉:“我乐意。”
“刚开始补习那会儿,我上个厕所你就没影了。”
这一变化说明辅导成效显著,谢宁心情变得很好:“怎么?找到学习的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