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映画把自己上学时强行狡辩的看家本领拿出来,阿谀奉承的态度再明显不过。
姿态和三年前把陈识余壁咚在墙上霸道地表白,完全不同。
许映画毕恭毕敬地把手中拆封的烟包,太监呈递奏折那般,献到陈识余面前,痛心疾首地保证,“这玩意,我再也不碰了。”
“嗯。”陈识余颇为赞识地点头。
“所以,这事就当没看见,行吧?”许映画见事有转机,忙继续道,“千万别告诉我小叔,他要是知道的话,我下个月要买的新包包就泡汤了。”
“你喜欢什么新包?”
“这个嘛,说了你们男人也不懂。”许映画指了指桌上的包,“这个牌子的各种系列,我都喜欢,但个个死贵,攒几个都够我换跑车了。”
顿了顿,她冲他眨眼,“咱们说好了啊,不告状的话我们还是好朋友。”
“谁和你是好朋友。”
“?”
“叫老公。”
“?”
许映画不无疑问地瞪着这人。
过分了啊。
陈识余看似正经又没个正经,慢慢悠悠地陈述:“叫声老公,我不告状。”
许映画急了:“你这人咋这么表脸啊,我才不叫。”
“两声老公。”
“我就算下个月吃土,也不会违背自己的意愿做事的。”
“三声。”
“没见过你这么小气吧啦的人,睡完还赖上了,那我还没找你算账了,技术那么差,还得老娘亲自动。”
“四声”这两个字,逐渐从男人的唇形中褪去。
本来是不无玩笑的叫个玩玩。
但她那一句……委实在玩火。
还得,老娘,亲自,动。
语气相当不满,且具有强烈的控诉意思。
陈识余敛去所有神色,一时半会,还真拿眼前这女孩没什么办法。
日后,有她瞧的。
许映画选择破罐子破摔,哼唧两声后,直接从桌子翻过去,熟练地把到膝盖的裙子往上卷两道,变成短裙后,和小姐妹勾肩搭背地去舞池中嗨了。
小姐妹可能注意到陈识余,走的时候不忘回头看两眼,从口型和眼神中可以看出,许映画对陈识余的介绍非常敷衍且不屑。
陈识余没去舞池拦她。
包了个视野最佳的位置,他选择旁观。
每次看到许映画舞动的身子和男人擦肩而过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得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