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子顶上,幻化出石殿,他指着这枚棋,介绍道:
“此乃寒宫洞天,魔祖之意。”
“当然,这枚棋子的名字,受爷也可以唤作,月宫弃。”
这家伙……
徐小受眯了眯眼,不动声色继续听讲。
道佩佩还没停,又捏来一棋。
这次并未置于棋盘中,而是如境外二祖一般,卡在棋盘的边界处。
棋子顶上,化出一楼,楼高孤影,月下孑立,意象极为眼熟。
“此乃剑楼。”
“受爷兴许依旧感到模棱,我却可以直言告诉你,这,就是魔祖之灵。”
魔祖身、灵、意,全出来了。
道佩佩拿捏得一清二楚,甚至敢将之放在星空棋盘内外,以为凭借,因此讲道。
徐小受心头微凛。
上一次他遇见能将局势剖析得如此清楚明白之人,还是道穹苍。
但道穹苍面对祖神,似也隐下去了,不知是不敢,还是在藏。
道佩佩这评头品足的范儿,拿捏得几乎让人以为,他不是圣帝,而是祖神之上!
“还有呢?”
徐小受不大敢以貌取人了,指着祟阴棋子:“佩佩兄,这位,你可尚未提及。”
“祟阴……”
乾始圣帝盯着那枚棋子,良久摇摇头,将之弹飞,“我不知道。”
屁!
道穹苍和祟阴勾结。
你就是道穹苍,你分明想替他打掩护,你这个狗佩佩。
“那我明白了,佩佩兄继续。”
徐小受伸手示意棋盘,他现在是真好学。
佩佩老师讲课,一针见血,洞幽察微,谁来了不是个好学生?
乾始圣帝却盯着棋局,陷入踌躇。
星空棋盘上下,虽然棋子不多,每一枚却都如十字街角那般,牵涉众多人。
真要细数,人力、实力、时间带来的变数之巨,无可估量。
靠脑力去计算所有的演变过程,十数万之巨都是少的,完全不可捉摸。
“这盘棋列到这里,已经很够了。”
乾始圣帝将这一方星空棋局拨至左侧,拂袖之后,右侧再多出一空白棋局:
“受爷应该还没忘记,我们是在聊鬼祖?”
当然!
徐小受示意他开始,眼睛微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