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年,屡次让他束手无策。
“宿国皇帝可是病了?”皇帝点头,也并未再多说什么,当年的事情,他还年幼,也没有评价的资格。
“听说是,不知具体情况如何,已经派人去打探了。”信安王应声,面色未变。
“时候不早了,臣告退。”
“王叔慢走。”
中年男人步伐不快,一身黑色蟒袍在夕阳下拉着长长的影子。
“主子。”黑衣人出现在角落,沙哑着声音唤了句。
“何事?”男人停了步子,看了一眼那连脸都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人一眼,神色平静。
“苗伶在宿国国都,西北王府。”那人眼里有几分怨毒,隐在袖中的手青筋四起。
“你可还能操控那蛊?”信安王并不怎么在意,已经被控制的提线木偶,便是挣扎了,又能如何。
“距离太远,不能保证效果如以往,但是让她知道些厉害还是可以的。但是苗疆圣女历代有传承,奴不知,那蛊物是否会被克制。”
那人声音似沙砾划过墙面,难听的厉害。
“什么传承?”信安王神色冷了几分,这人是他当年自狼窝捡回来的,而后便养在了身边,这些
年十分得用,唯一出过错的两次。
一次是当年被阿然带走的那个药人,一次便是这次跑了的苗疆圣女。
若是那人还在他们手上,有苗疆相助,他们未必会败。
若不是还有用,这人早就自尽谢罪了。
“主子,圣女传承只有历代圣女可知,祭司之能,也不得知。”那人身影已经有些佝偻,袍子底下的身体瘦骨嶙峋。
“去查。”
“奴无能,除非抓回苗伶,否则查不出。”那黑衣男人低头请示了一句,“请主子允许,奴亲自去抓人回来。”
“可。”
西北王府。
“昨日本公主是如何回来的?”阿芙揉了揉自己的头,自床榻上起身踩在了地上。
“主子,穿鞋。”宫人十分无奈,自家主子偏好晨起赤足乱跑,宫中的床边是铺着皮毛柔软的毯子的。
“这不是也有毯子么。”阿芙并不怎么在意,她脚下的毯子质地也不错,并不会扎脚。
那宫人有些说不下去,半句话直接噎在了嗓子眼。
就是如此,公主才该更小心几分不是。
西北王爷备下的卧房这般周全,是心意,却也是过分了解自家公主。
公主若是无意,便更该提防几分。
过往她们是都站在西北王爷这一方的,可是这将她们公主私自扣在府上,怎么都是说不过去的。
“莫岔开话。”阿芙娇里娇气的看了她们一眼,仍旧赤脚踩在松软的毯子上,由着几人给自己穿衣。
“是西北王爷将公主抱回来的,王爷说公主在外间睡着了,便让奴婢们手脚轻些,服侍公主就寝了。”
几个宫婢里年岁长些的那宫婢低头答了,神色里有几分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