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芙,跟我走。”男人穿着一身黑色的亲王服,行色匆匆,对着老者点了头,便牵了少女大步离去。
“做什么?”阿芙还未反应过来,便被男人带离了躺椅。
十七已经牵了一匹纯黑色的高头大马等在院子门口处,那马身形极为矫健流畅。
“随我走你便知道了。”秦深翻身上马而后伸手去牵少女,神色极为严肃,眼里带了几分不忍。
不管真的假的,他的小姑娘必定会极为难过。
二人共乘一骑直奔皇宫而去,越靠近,阿芙的心便越发下沉。
“不管看见了什么,不要信。”
入宫门前,男人只提醒了一句,便下马大步往前而去,阿芙并未下马,缰绳扔握在男人宽大的手里。
二人一路直接去了养心殿,看见阖宫行色匆匆的宫人时,阿芙的脸色彻底落了下来。
“深哥哥。”阿芙下马时,伸手握住了男人的袖子。
“记住我的话。”男人站的笔直,似是抗得起所有,将阴霾都隔开在另外一边。
阿芙进去时,皇后在,太子肃也在,
就连贵妃也在。
都站在室内,看着床榻上那人。
“莫哭,过来。”皇帝脸色苍白,却在瞧见阿芙时眼里多了几分慈爱。
“朕的小公主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哭成这个样子,哭起来就不好看了。”
“父皇。”其实阿芙并不知道自己在看见床上之人时便已经开始泪流满面,开口时声音更是沙哑。
在她的印象里,父皇一直是高大威严,死亡这种事情,从未离父皇这般近过。
“哭什么,阿深不是说你已经见过天机老人了不是。”皇帝还是不忍心,极其费力的抬手拍了拍少女的发顶。
“一会儿乖些,端起公主芙当有的架子来,朕的公主芙,天下无双。”
“是,儿臣,遵命。”少女屈膝跪在了床边,恭敬的施了大礼。
“咳,起来吧,是父皇不好,阿芙莫难过。”皇帝弯不下腰去扶她,只能怜惜的看着地上娉娉婷婷的少女。
他老了,也累了。这些年守着这皇位,已经很疲惫了,原本当年登基,便非他所愿。
只是当年若是不去争那个位置,他得死,王兄也得死。
现下太子已经担得起这江山社稷了,他也该放心了。
若不是朝中局势不明,他也不必用了这般法子。
他若是光明正大的活在这世上,太子这位子便不稳。
朝中别有用心之人,必会想尽了办法搅浑这池子水。
“阿芙不难过。”少女直起身子,擦干了脸上的泪,神色冷静。
她信父皇与深哥哥,也信皇后娘娘,太子哥哥与母妃。
既然这是场戏,她必定会配合的极好。
“陛下,朝臣来了。”皇后低头听进来的宫人低声回禀过之后,开口提醒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