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莫不是要让陛下两难?”
户部尚书说的随意,语气里带了几分耿直。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选妃之事必定要陛下愿意,但是话却不能说的明透了,若不然,他们这般作态还有什么意思?
“陛下也到了该成家的年纪,也不可为了规矩,便罔顾陛下的幸福不是?”站着角落出声那人是个年轻人,语气温和儒雅。
“严大人此话不假,只是若是论年纪,西北王爷还长陛下两岁,王爷都不急,陛下更不必着急此事了。”洛季同未回头去
看,却与其语气平静的刺了句。
论年纪,陛下守孝三年,也没大到何处去。
他话是有礼,却成功让在场有些人生出了些许心思来。
新帝继位,提拔严家并不难理解,可是朝中一权臣,却突然无故对上个年轻人,其中意味,就值得旁人深思了。
“是臣拙见。”那青年人也不恼,温温和和的应了,便不再开口。
“洛大人这话便不对了,先帝临终前,特意留了旨意,宿安公主婚期推延三年,可未要求陛下也三年如孝不选妃。”云大将军言之凿凿,“
公主婚期延迟,西北王自然不能如今便完婚,这与陛下是否选妃,并非能一概而论的事情。”
毕竟陛下偏宠宿安公主,也不是一日两日了。
更何况一介公主婚事,怎能与陛下相提并论。
这话有人在心里敢想,却不敢说出来。
毕竟西北王与洛家人都在这呢,一个手上有西北军,一个是权臣。
可得罪不起。
“此事延后再议,西北王,朕交由你去办的事情如何了?”新帝平抬一手制止了争论,而后看着秦深问了句。
“回陛下,先帝棺椁已入了皇陵,明日正式闭陵。”秦深答话,视线扫过还欲开口的几位朝臣,成功让几人闭了嘴。
“诸位大人若是执意要今日议陛下选妃一事,不如直接等到明日,去皇陵内,对着先帝的棺木议如何?”
当年他扶灵而归时,这些朝臣也是如此,非要议西北何人为将的问题。
他们怕是忘记了,历代西北王,都不是靠嘴皮子与何人讲道理。
“若是不服气的,若不然与本王的□□一论?”
“王爷何必动气,下官等不说了便是。”礼部尚书拱手打了句圆场,“同为陛下的臣子,想必诸位都是对事不对人才是。
陛下面前,何必提那些刀枪之事。”
毕竟在场的,可以与西北王动手还能活下来的,只怕也就云大将军一个。
他们身子骨可脆弱着呢,打不得,打不得。
“既如此,便散了吧,西北王留下。”新帝开口道了句,神色带了几分不易察觉的不快。
“臣等遵命。”原本熙熙攘攘而来的一众大臣又一拥而去,殿内便难得安静了下来。
“陛
下今日辛苦了。”人都走了,秦深便也不拘着,自己寻了椅子落座。
“你惯是霸道,说不服的,便以武力压制。”新帝也不在意,自桌后起身坐到了男人左手的椅子上。
“早间便来了,连小憩一会的功夫都不给朕,是变着法子希望朕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