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够,还不够。”赵沧闭了闭眼,这一刻即使阳光都无法给他暖意。
他的妹妹死了,而他们还活着,这样还远远不够……
赵沧带着一身深沉的冷意踏进光芒里,越走越远。
赵澜看了看天,蓝天白云与金灿灿的太阳,真是难得的好天气。
嗯,不如带他的阿澄去郊外玩玩散散心。
赵澜回府带白鹿上了马车,马车很大,内里分为内外两厢。
白鹿昨晚玩得晚了,这时候有些犯困。赵澜也不闹他,就让白鹿进了内厢睡一会。
他独自坐在外厢,倒茶品茗。
一杯茶刚下肚,马车还未行进,就缠上来两个人。
“你们跟来做什么?滚。”赵澜皱了皱眉,他只想和阿澄一起出去玩玩,这两个人跟着算怎么回事?
“殿下,一起呗,人少玩着也没意思啊。”贺凌嬉皮笑脸道,“我这可好不容易才轮休呢,多日未见,殿下难道不想我吗?”
季行文偷偷往里面瞄了两眼,然而并没有瞅到白鹿,心里不由得有些失望。不是说需要贴身伺候圣兽的吗?怎么会不在呢?
赵澜露出被恶心到了的表情,“本王看你就烦。”
“去禁军那儿待了段时间也没见你改改性子。”赵澜嫌弃道。
贺凌面上笑嘻嘻,内心其实挺感谢王爷送他去禁军的。
去了禁军之后,他才知道什么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自己之前啊就是个绣花枕头,在随便一个禁军手下都不够看得。
也怪老爹和兄长太溺爱他了,不舍得下狠手操练他,还经常吹捧他根骨好是练武的好料子,害得他以为自己真就是天下第一了呢。
统领大人武艺高强,为人冷酷,但对手下兵士来说却犹如严父,令人情不自禁地想成为大人的骄傲。
咳咳,没错,不过短短时日,贺凌就已经拜倒在统领大人的披风下了。
不等赵澜允许,贺凌就爬上了马车,然后伸手将季行文拉了上来。
“看来还得让你在禁军那儿再呆段时间,把你这性子磨磨。”赵澜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个贺凌叫他说什么呢,不仅自来熟还不怕人,非得厉声骂他两句才知道轻重。
“那敢情好啊!”贺凌欣喜道,“我在里面能学到的东西可多了。”
“是啊,殿下。阿凌现在连兵书都能看得下了。”季行文难得取笑了贺凌一句。
贺凌不爱读书,过去整天舞刀弄枪的也只是学了个样子功夫。
然而贺凌去了禁军不过几天,季行文去看望时竟发现他看起了书,虽然只是兵书,但也算个进步吧。
赵澜这下倒认真地看了贺凌一眼,挑了挑眉,“那你便在里面好好学吧,若是学有所成,本王就给你个差事做做。
“太好了!”贺凌欢呼了一声。
“不过,阿文,你刚刚说我什么?”贺凌坏笑,伸手挠起了季行文的痒痒肉。
“哈哈哈……阿凌……放手……哈哈哈。”季行文笑倒在贺凌身上。
赵澜一手撑在小桌子上,以手扶额,心中叹气道,他当初怎么就选了这两个人当了伴读呢?给自己解闷逗趣么……
“呦呦?”有客人在吗?
被笑闹声吵醒的白鹿从内厢门帘下伸出了小脑袋,好奇地打量起了贺凌和季行文,大大的鹿眼扑闪扑闪的。
季行文眼角的余光看到白鹿,一把推开贺凌,赶忙整理一下乱掉的头发和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