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宝一身正气,长鸣一声:“我知道他在哪,放心,这点小事交给我!”
白尽泽却捏雪凰的面颊,甚是无奈,“你啊,已经不愿听我的话了。”
“可这是我们说好的。”余羡有理在身,便不怕他,“若你答应了又反悔,我日后再也不信你了。”
“听我说,听我说,”八宝知道一事,插话道:“云挽苏曾提过那个生死簿,原来你们在找。我记得他说在十里荷境,圭臧很久之前拿去给他保管的。”
其实,云挽苏说的不止这些,话多得如同交代后事一般,将八宝耳朵都听起茧了。
他又说:“神尊就带着余羡吧,否则就算回去了,他也是提心吊胆,说不定还要哭鼻子!”
八宝说完怕挨骂,低飞放下他二人,马不停蹄朝另一面飞去。
“八宝说得没错,我确实会如此。”余羡拍下身上沾的羽毛,“不仅要哭,还会置你的气。”
“那幸好没逼着你,不然雪凰要成别家的了。”白尽泽打趣的话音才落,鬼面已经追了上来。
他开了悬棺,将一众难缠的鬼魅挡在悬棺之外。
风平浪静的另一面,云挽苏莫名起了热,烧得浑身滚烫,时而呕吐,时而抽搐,昏迷了几次。
圭臧几次想走,实在放不下心,便一直陪在左右,想等人醒了再走。
鬼医诊脉后,满面愁容,“鬼君,小公子乃是急火攻心。”
圭臧:“这该如何……”
“逢应闲!” 云挽苏惊叫一声,做了噩梦,吓得满头大汗。他略过鬼医,看到圭臧,便起身一把将其抱住,“你放了余羡,放了他吧,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云挽苏梦见余羡死了,同南禺一族的尸山血海躺在一处,他只是看着便觉得害怕至极。
庆幸只是梦的同时,还是痛苦。
他不知这样的痛苦,是怕圭臧生,还是怕圭臧死。
推门进来一名鬼面,禀报道:“鬼君,他们已…”
圭臧忙挥手打断:“出去再说。”
他预备起身,云挽苏抓紧他的手,握在手心里,恳求道:“你陪一陪我,逢应闲…”
“你先休息,我很快便回来。”
云挽苏将人抓得更紧,继而再次拥抱着他,“你我纠葛千万年,我知道,你对我的这份情谊不全都是假的。无论你是道士逢应闲,还是天帝丞灵,抑或是鬼君圭臧,我都很爱你。这便是……便是我有错的地方。”
云挽苏第一次将爱说出口,圭臧倍感动容,柔声安抚道:“别哭,你知道我会舍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