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晚笑着摆摆手,“我捉只鸡就成,这?些婶婶还是留着吃吧。”
金巧抿抿唇,笑意有些浅:“吃啥,反正是拿去老宅给儿子吃的,多拿些少拿些都成。”
她的注意力却在另一边,“婶婶有儿子,可?曾上学了?”
金巧却好像被?人问住一般,变得有些支支吾吾,“啊,是,孩儿他爹就是个读书?的,在家教呢”
金巧下了庄子,徒步往村里?走?去,将近有四里?地的路程,她走?得有些气喘吁吁。
丈夫是个读书?的,却什么也没考上,两人成亲二十?年?了,可?成亲就过?了五年?,她不能生?育,丈夫却重新找了个隔壁村的寡妇,两人还住进?了老宅,她和年?迈的父亲则被?赶到了庄子上。
到了老宅门口,金巧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出乎意料的没听到里?面的欢声笑语,她面露疑惑的推开门。谁料!眼底闪过?一瞬的白光,金巧尖声呼叫,那泛着冷光的刀停在她脖颈上。
那些篮子里?装着的鸡蛋果蔬撒了一地,黏糊糊的全摔碎在地
往日有些宽敞的院子里?塞满了人,全是带着刀剑的侍卫,为首的一位女子一身锦衣华服坐在院中,周身的气度丝毫不像是单洲出来的,反而和庄子上的几人气度有些像。
女子身边站着两位侍女,衣着统一,就是其中一人侧面有些疤痕延伸至脖颈。
“贵、贵人,贵人这?是做什么”她声音发颤。
沈琉晚勾勾唇,不屑于回答这?贱民的问题,反而转向一边被?押着的长衫打扮的男子,“看来你果然没有骗我,不枉我等了这?半日。”
金巧没听懂,她是每三?日来给丈夫和寡妇送东西。
沈琉晚看向金巧,招了招手,押着她的侍卫就带着她上前,沈琉晚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妇人,手上拿着的长树枝挑了挑她的下巴,十?足的轻蔑,“说说,你那庄子里?可?住了些什么人?”
她眼神躲闪,不顾树枝死?死?扎在脸上的疼,“民妇、民妇不知贵人在说什么,那庄子,只有民妇和父亲两人”
沈琉晚轻轻一笑,洋洋盈耳,“还不说实话。”
押着金巧丈夫的侍卫抽出刀,用力的扎进?他的大腿,发出“噗呲——”一声,鲜血四溅,他被?绑的扎扎实实,口也被?堵着,只能满脸充血的发出呜呜的嘶哑声。
瞧见?金巧吓住,侍卫将男子腿中的刀剑残忍地转了转,鲜血如注
暮色四合,沈岁晚拿块帕子垫着木甑子抬起来,一瞬间热气蒸腾。
沈律走?了进?来,“还听福岚说,今日你下厨?”
沈岁晚抿唇一笑:“就是为殿下准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