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晚看着她的面色沉静,面色也红润了些,几月前?的歇斯底里已经在?她面上消失殆尽。好歹也是从小长大的几人,何寒枝和左丘子?笙两人一时却不知如何说话。
这时,琴水带着册子?上来?,上面有些详细的首饰种类,她看到沈岁晚几人,依次见?礼,姜绫画出声问道:“都?齐全了吗?”
“是的,奴婢跟女?侍确认过了。”
“嗯,多挑拣些,到时候咱们去了凌洲,怕样式没有金玉阁的好了。”
站在?边上的几人面色一顿,何寒枝讶异出声道:“凌洲,绫画你要去凌洲吗?”
姜绫画浅笑一声,看着是释然的模样,轻轻拍了拍何寒枝的手?:“正是,我?听了哥哥说凌洲无限风光,央了母亲,让我?去凌洲的白?府住,日后怕是再难相?见?了。”
沈岁晚有些怔怔,凌洲远离定?都?,山高水远,她以为姜绫画最多回靠近定?都?的外州,没想到是凌洲。
几人都?神色复杂,但两人之间的事都?是各自的家事,她们不好评说,只是有些惆怅,姜绫画道:“我?今日出来?已经许久了,还忙着回去收整东西,只得先行告辞了。”
她双手?放在?身前?,对着何寒枝和左丘子?笙行了个万福礼,“勿念,珍重?。”
而?后,缓步走?到沈岁晚面前?,张了张唇,只道:“恭喜。”
随后也不等沈岁晚再多反应,带着琴水走?远了。恭喜她寻到家人,也恭喜她得到良人。
夜色笼罩,门口被轻轻的叩了两声。
“进。”
见?杉推门进来?,“姑娘,奴才挖到了,要搁在?哪呢?”
他手?上提着一壶酒,沈岁晚上前?凑去,‘姜绫画’三?字还瞧得清晰,这是去年秋日的时候,她们五人一起在?惊春苑酿的桂花酒,各自都?写好了名字封起来?的。
“琴水可来?了?”
“回姑娘的话,奴才方才进门的时候正巧遇见?她,她应该是候在?院外了。”知道姜绫画要离开定?都?,姜夫人到底是将这从小伺候在?她身边的丫鬟指给她了。
“你将这桂花酒交给琴水就成。”沈岁晚语气淡淡道。
“明白?。”
沈岁晚透过半开的窗扇,瞧见?琴水接过了桂花酒。她轻叹一声,机息时,便有月到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