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她又继续说道:
“只要你帮我离开圣治敦,那赌场那边就是死无对证,无路如何也没理由为难你。”
“嘿嘿嘿~”杜蔚国掸了掸烟灰,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不仅得帮你换筹码,现在我特么还得送你送出圣治敦了?算盘打得挺精啊?”
关秋月的眼中闪过心虚,不过只是一闪而逝,马上就被坚定和决绝取代了:
“赵哥,你别怪我,我也是实在没辙了,说起来,这件事跟你也脱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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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要不是你诈我,我也不会把这件事暴出来,现在,咱们俩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
说到这里,她飞快的瞄了眼杜蔚国的脸色,下意识的舔了舔嘴唇,才又继续说道:
“我走之前,一定会尽心竭力的伺候你。”
杜蔚国咂了咂嘴,语气有些感慨:
“啧,啧,头脑清晰,逻辑缜密,会威逼也会色诱,关秋月,你生错时代了,早生晚生几十年,你必定能闯出一番大事业。”
甩下一句莫名奇妙的话,弹飞烟头,杜蔚国迈开长腿就往前走。
“天已经亮了,咱们现在去哪?”关秋月顾不上咂摸杜蔚国说的话,惶急的问道。
“我饿了,找地吃饭!”杜蔚国连头都没回。
天光大亮,圣治敦又开始下雨了。
城北郊,紧挨着河边,有处独门的小院,门外还倒扣着一艘破旧的渔船,典型的渔家住处。
此时,一股独特且浓郁的鱼香味,正不断从小院里飘散出来,直钻鼻子眼。
“噗~”
正堂,杜蔚国大马金刀的坐在餐桌前,长嘴吐出一根白森森的鱼骨,满意的称赞道:
“嗯,不错,用铁锅炖的方法来整治红鳟鱼和海鲈鱼,别有一番滋味,老田,你挺能琢磨啊?”
“嘿~”餐桌旁,田保华的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他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点头哈腰的凑了过来,讨好的回道:
“赵爷,我就是个厨子,也不会干别的,您爱吃就好。”
老话说,狡兔三窟,这个渔家小院,就是老江湖田保华提前预备的藏身处,还是其中之一。
杜蔚国也是废了一番手脚才找到,也幸好他的几个同伙,关秋月大都认识。
此刻,田保华的动作有些蹒跚,他的左腿瘸了,大腿血淋淋的,上边插了把杀鱼刀。
“赵爷?”听到他的称呼,杜蔚国似笑非笑的戏谑道:
“可别,圣治敦的爷太多了,老田,你还是接着叫我老弟吧。”
“不敢,不敢!”田保华浑身暴汗,手都摆出幻影了:
“赵爷,您是能跟六爷称兄道弟的大人物,我可不敢在您面前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