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渺愣了一下,下意识冲上去紧紧抱住他的手臂。
先前所有的顾虑、退让、成全、都在看到他的刹那消失殆尽。
见鬼的撮合!
她不同意!
但她惶惶地张着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江予舟没有看她,只是抬手轻轻掰开她的手指,不知是不是晨间的风太凉,他的手指没有半分暖意。
时渺宁愿听他生气怒吼,也好过被轻轻抛下两个字。
像一阵随时会散的凉雾。
“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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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程的路上,时渺依然没有坐江予舟的车。
路过服务区,苏牧阳下车抽烟时,程湾湾从副驾驶挪到了后排。
江予舟对她的动静视而不见,依旧靠在座椅上刷手机,连侧影都透着生人勿近的冷意。
即便没有优渥的家境和资本加持,他出众的长相和骨子里的不驯,也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程湾湾知道,此刻是她费心筹划后创造出的唯一时机。
即使江予舟的心另有所属,但时渺和他的错频已造成不容忽视的隔阂。
她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最佳状态,笑意盈盈地开口:“江予舟,有些话我藏在心里很久了,你大概也知道。”
“我喜欢你,哪怕你现在心里没有我,或者用我去当刺激她的工具,我也心甘情愿的。”
受过伤的人,最容易被被趁虚而入,尤其是面对刻意放低姿态的异性。
作为和他接触比较多的异性,她的胜算很大。
程湾湾势在必得地想。
可回应她的是冷若刀锋的声音。
“收起你那些令人作呕的伎俩。”江予舟面无表情地掀起眼皮,眉宇间是毫不遮掩的厌恶,“从她身边滚开。”
“我看在苏牧阳份上的忍耐到此为止。”
程湾湾娇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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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渺依稀觉察到自己犯下了离谱的错,尤其在得知程湾湾和苏牧阳一起离开宛城后。
可江予舟没有给她弥补的机会,连续几天没有回复过她的任何消息。
直到假期的最后一天,从沪市回来的江建国和苏馨月,带着江予舟一同前来时渺家拜访。
为此,跟男友住在外面的秦语阑也专程赶了回来,两家人难得齐聚在一起。
时渺陪母亲开门迎客后,弯腰帮江父江母拿拖鞋,借机绽开笑颜对跟在后面的江予舟挥挥手。
他只淡淡地看了她一样,一脸无动于衷,看样子还在生气。
短暂问候完,秦语阑和苏馨月搭手在厨房中备菜做饭。
江叔叔和秦语阑的男友张平坐在茶几边闲聊。
时渺和江予舟一左一右坐在姥姥身边,陪老人欣赏着电视上艰深晦涩的戏曲唱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