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子业看了看刘煌龙,上下扫量。
刘煌龙会意后道:“我是也受到了一定的影响,但也都很好地抽身而出了。”
“也因此,关节外科的杜主任也都不敢找你合作什么了,感觉你就像个天煞孤星似的。”
刘煌龙的直言不讳,让方子业的表情逐渐变得萧瑟起来,眼珠子一阵阵转动后,耷拉下了脑袋。
“刘老师,一个普通人,想要往挤不进的圈子里去硬挤,就会遭受到反噬的。”
“即便这种反噬的力量不会直接冲垮你自身,波及到了你身边的人也会让他们觉得非常不舒服。”
“自己的积累太差,底子太薄,就是如此。”
方子业自然不承认自己是天煞孤星,但很明显的一件事。
袁威宏被吴轩奇攻击是因为自己,邓勇被调查是因为自己,韩元晓被“追溯”到博士论文,也是因为自己。
大佬搏斗,余波都可以把小鱼小虾炸得浑身碎骨甚至魂不附体。
因为你自己的积累不够厚,底蕴不够深时,你做的任何事情都不可能那么滴水不漏。
如果方子业不那么优秀,邓勇让他提前毕业,谁查你啊?
不是因为你方子业,王元奇师兄被邓勇暗箱操作的事情,怎么可能被曝光?
不曝光这件事,王元奇怎么可能被直接辞退,灰溜溜地离开中南医院?
这样类似的事情,全国比比皆是。
区别就是,有的人做得破绽百出,有些人做得则是滴水不漏,你明明知道是这样,但你就是挑不出毛病。
就好比那位姓谢的副教授,以方子业对她的认知,资质肯定有,天赋也有,但要说能够这么早地就升到副教授的职位,与老谢家的关系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纠葛,但你就是找不到破绽。
“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刘煌龙对恩市疗养院的存在有一些了解,但了解不够通透,也是忌讳莫深。
就算是他的老丈人都不敢去蹚浑水的地方,他自是也忌惮的。
“随遇而安,做好自己就是了。”方子业道。
方子业不必担心疗养院的前景,好像也没有谁规定,疗养院的前程就必须与陈宋和陈广白父子捆绑在一起。“那倒也是。”
“回来好好守成,把我们该拿到的东西拿下来,我们这一辈人,就不负前辈的委托了。”刘煌龙也叹了一口气。
安慰道:“子业,我们中南医院的前期底蕴和积累有限,你也还年轻。”
“以现在的展趋势,我们中南医院的骨科,有希望能够挤进全国综合实力前十。”
“我们这一代人,可以完成这一步,就上对得起为中南医院开山领路的前辈。”
“我们在前进的过程中,也为许多原本无法治疗的患者提供了治疗的方案,也对得起患者,更对得起社会对我们的期待以及上面给我们科播的科研资金。”
“无愧于先辈,无愧于病人,无愧于领导的信任,已经颇为不易!”
“况且你还年轻,未来的路也很长,就算是没有一个跳跃性的平台,你方子业依旧前途无量。”
刘煌龙没有把话说全。
每个省都会希望自己的省所在的专业有一个院士坐镇,这样资源倾斜会使得蛋糕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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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学生还在,他距离这一层次话题太远,不好太过直接地明说。
“只好这样了。”
“对了,刘老师,我还有个问题想要请教您。”
“您那边,肯定也有一些‘黄牛’找你吧,这件事要怎么解决和处理啊?”
“这些‘黄牛’,有的人与我们医院的领导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有的人则是关系通得还比较高。”
“总不能都得罪了吧?”方子业请教道。
如果只是三五个黄牛的话,方子业肯定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