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荼认命地拍拍颜流光——他停下了喝酒,正好奇地蹲在沙发前端详醉酒徒弟,一会儿戳戳他细腻的脸蛋,一会儿摇晃他的手掌。
谢羽澜已经醉得不省人事。
白荼知道他还保留了意识,只是控制不住身体的行为,于是道:“我去找店员把你们送回家。”
她走出包厢,楼下大厅敲锣打鼓好不热闹,听颜流光说,酒吧今日请了一个合作多次的知名乐队演出,再加上今日限定玫瑰桃酒,生意直接爆满。
她在人群里找了好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服务员。
好不容易在二楼拐角看到一个服务员,他正小心谨慎地推着满满当当的酒瓶拐到左侧走廊。
她赶紧追了上去。
拐角处视野受阻,她刚一转身就迎面和人撞上。
面对面停下,对面抬起了云栖安由抱歉迅速转变为震惊的脸。
一瞬间,白荼好像明白了好学生在酒吧偶遇班主任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说实话,虽然她出师了,但还是怪尴尬的。
“师、是你啊。”
云栖安没有年长者歧视酒吧的观念,甚至有闲心问候道:“和朋友出来玩吗?”
白荼拖长音调:“嗯——”
云栖安运用过目不忘的本领在脑海里搜索了一遍从终端上搜来的“问候出门在外的学生应用语录108条”,选了一个支持率较高的回答:“那……注意安全?”
“好。”白荼想着云栖安看着比她单纯好骗多了,于是又加了一句:“你也是。”
“嗯。”
云栖安欣慰地想摸摸她的头发,还没举起手,突然发现白荼不知什么时候竟与他一般高了,只好遗憾地放下。
“我就不打扰你们玩了,我先……”
云栖安的告别语录用到一半,突然看见一只细长削瘦、肌肉匀称的手臂揽上了徒弟的肩膀。
“白、白荼,扶我一把,唔——卫生间、卫生间在哪里?”
白荼转过脑袋。
颜流光喝得完全分不清东南西北,站也站不稳了,只是一味地嚷着要找卫生间。
白荼这才发现她现在正在两个醉汉躺倒的包厢外叉口。
她头大地指着走廊另一边:“走反了,回头。”
“哦。”
颜流光使劲扒着墙壁又向卫生间挪去。
白荼额角抽搐,重新看向云栖安。
对方紧盯着她的手臂,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其实云栖安是在想,啸月以前也有个女徒弟,找了外门一个男弟子,结果被啸月发现男弟子负了徒弟的情意。
啸月当时是怎么做的?
用现在的话来说应该是……暗杀?
反正啸月一通解释后,女弟子哭唧唧与师尊和好了。
云栖安摸了摸左胸口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