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
翌日,紫鸢过来送饭,准备去叫楚玦时被我叫住了。
「不用管他。」
又不会饿死。
紫鸢摸不着头脑,坐过来和我用了这顿午膳。
既没有其他人在,紫鸢便不用唤我夫人,如往日在沈府那般称呼我为小姐。
「小姐,宫里边来消息了。」
我抬眸望她,见她犹豫便知不是什么好事。
紫鸢小声道:「就那谁,救了皇上的那位女子,跟皇上一起回宫了,从昨日到今日,一直在枕边陪着,寸步不离。」
我冷下脸来,「以后不必同我说这些。」
「是,小姐。」紫鸢便全程没再说话了。
吃几口便没了胃口,我放下筷子后往书房去。
曾经我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不精通,外人面前端的是温文尔雅,贤良淑德,又有美貌加持,得以名动京城。
自沈府出事后许久未再碰过这些,倒是早忘了先生教会的那些礼义廉耻了。
在书房待了整日,心神总有些不宁。
今早雨方歇,窗外尽是散发着泥土气息。
远空一片青翠,白鸥翔集。
我从白天到晚上,都没有见到楚玦。
他昨夜被我赶到侧房去睡,今日一直未有动静。
躺下后,隔壁房间不断传来咳嗽声,声音越来越大,叫人难以忽视。
我翻来覆去无法入睡,最后只得提着夜灯去看人。
侧屋未关窗,夜风吹得木窗吱呀作响,冷风徐徐灌入。
楚玦就躺在床上咳嗽不止。
听到声音,他身子僵了瞬,回头望过来,沙哑出声:「吵到你了?」
我将门窗关上,点上蜡烛,未回答他的问题。
心里头有些复杂。
这人一整天没出现,原是受了风寒。
还以为昨晚两人不欢而散,他不想再见到自己了。
见我靠近,楚玦捂唇咳嗽两声,往里挪去些许。
我停下脚步,借着烛光看清了他惨白的面容。
「你先休息,我去找紫鸢,让她熬些药过来。」
楚玦立刻回绝:「不必麻烦,老毛病了,在寒清宫时无人照料,也没死成。」
这话听着像是置气。
我行至床前,低眸望他,「殿下,我是你的发妻,以后便由我来照顾你。」
若是能借他手杀了楚轩,这点牺牲又算得了什么。
06。
楚玦的风寒用了半月才得以好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