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丞:“……”
叶从意诚恳地说:“你也知道的,我不怎么会?安慰人。我知道你很难过却因为顾及我的心情从不在我面?前表现出来?,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内心别难过。”
谢元丞点着头。
叶从意又问:“你还难过吗?”
谢元丞伸出手,拇指和食指在空中比划了一截:“一点点。”
叶从意立即道:“那你别难过。”
后来?谢元丞笑了。
叶从意想,那应该是那段时间?以来?谢元丞发自?内心笑得?最开怀的一回。
可眼下又是个难题。
谢元丞情绪莫名的低落,瞧起来?不像是假的,她该说点或者做点什么劝慰对方?呢?
她这样想着,双臂搂上谢元丞脖颈,借力攀上,凑到他唇边轻轻一碰。她亲完又迅速滑下去,斜斜依在他胸前,说:“别不开心了,万事有我陪着你。”
说完她才忽然回味过来?,这句“别不开心”跟“你别难过”其?实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谢元丞语气仍是悒郁,不过他这回换了个字:“好。”
于是叶从意不出声儿了,她实在不知道再说写什么话?来?哄谢元丞开心。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就这么静静陪在他其?实也挺不错。
她不冒声后没多久,突然感觉到谢元丞胸腔由缓而迅剧烈起伏,像是在憋笑。
叶从意:“?”
她抬起头一看。
谢元丞脸上阴郁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满脸忍俊不禁。
她的感觉没有出错,谢元丞这厮就是在憋笑。
叶从意心里顿时冒出一种被耍了的羞愤感,严肃道:“谢元丞,逗我好玩儿吗?”
谢元丞想了想,决定?实话?实说:“挺有趣。”
叶从意佯怒,往谢元丞肩上就是一拳,继而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劈手夺过帕子照他脸上摔,又走到一旁拿了块新的自?顾自?擦头。
那帕子半干不湿,裹满了叶从意头发丝的味道——那是蓟州独有的一种皂角气味。
谢元丞将帕子从脸上扯下,立马起身跟在叶从意身边,认错道:“好夫人,别气了。”
叶从意斜睨他一眼,继续擦头。
“为夫错了。”谢元丞再次认错,“为夫不该装模作样哄夫人,惹得?夫人担忧,是为夫的不是。”
叶从意反嘴一讥,说:“你哄我?难道不是我在哄你吗?”
“夫人说的对。”谢元丞说,“分?明是夫人担忧,变着法哄我开心。”
他牵过叶从意的手放在自?己心口?,说:“该打。”
叶从意本来?也没生气,遇上谢元丞就好说话?得?很,三言两语就什么别扭都没了。
她转过身正视着谢元丞:“方?才我哄你,你现下开心了?”
“开心了。”谢元丞认真地看她,“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