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妃給玉芷見了禮,玉芷便溫聲笑道,「愉妃這是才給皇后娘娘請過安嗎?」
愉妃笑道,「是啊,瞧著今日天氣好,便來給娘娘請安了,娘娘對我更是十分優待,知道我最近有些口乾,還賞我許多上等的梨子呢。」
玉芷附和道,「皇后娘娘母儀天下,對咱們後宮姐妹也向來寬容大方。愉妃又向來尊敬皇后娘娘,也不怪皇后娘娘總是誇你呢,有什麼好東西都想著你呢。」
愉妃臉上的笑容不變,卻是懶得和玉芷繼續寒暄下去了,她看了眼夏芒抱著的東西,笑道。「看來舒貴妃娘娘是應該有宮務和皇后娘娘匯報,臣妾便不打打擾您了,這便告退了。」
玉芷點點頭,便率先進了翊坤宮,愉妃卻是等著舒貴妃的身影不見了,這才轉身走了。
玉芷進來後倒是先和皇后娘娘將手中的帳本之類的東西交接乾淨,等都弄得差不多了,也過去了不少時間了。
皇后將整理好的帳本放好,又讓若竹重新給玉芷上了茶,兩人這才坐下慢慢說起了其他話題。
皇后似是不經意的問道,「剛才來的時候,正好碰見愉妃了?」
玉芷端茶的手頓了一下,卻又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笑道,「是啊,碰巧碰上了,還寒暄了兩句呢,愉妃娘娘還說皇后娘娘賞了她梨子呢,一會兒臣妾若是不能得皇后娘娘的賞可是不依的。」
皇后無奈的搖了搖頭,「自然是少不了你的好東西。」然後便輕輕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接著問道,「那貴妃覺得愉妃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玉芷當即便道,「愉妃是打潛邸時便伺候皇上的人了,和娘娘相識的時間可比臣妾久多了,臣妾怎麼敢隨口妄言。」
皇后笑道,「本宮也只是隨口問問你,就是想知道你們是怎麼看待愉妃的。」
玉芷知道這下是真的不能糊弄過去了,便帶著些認真道,「臣妾其他的不知道,但是臣妾也和其他妃嬪一樣覺得愉妃對您十分敬重的。」
皇后笑了笑,便沒有接著再問下去,只是讓玉芷喝茶吃點心。
用完茶點,玉芷瞧著時間差不多了,便離開了翊坤宮。
皇后還讓若竹親自將玉芷送了出去,剛才的愉妃可是沒有這個待遇的。
若竹回來的時候,便看見皇后娘娘在沉思什麼,若竹也沒有打擾,只是默默的守在了皇后娘娘的身邊。
皇后此時輕聲說道,「舒貴妃說愉妃對我很是尊敬。」
若竹愣了愣,斟酌了一下便接著說道,「確實如此,愉妃娘娘在皇上還是王爺的時候,便是您院子裡的格格,後來成了愉妃也是經常來給您請安,旁人看來,愉妃娘娘確實對您十分尊敬。」
皇后輕笑一聲,「是啊,她事事妥帖,對本宮一片真誠,本宮若是對她不好,倒顯得本宮小氣了。」
若竹低聲道了句娘娘,似是想勸她一些什麼,皇后卻擺了擺手,示意若竹不必再勸了,她心中都有數。
照皇上現在的身體情況,便是五阿哥被默認為儲君又如何,一個逐漸老去卻不願意放棄手中權利的皇上,一個正值壯年的皇子,這未來還不一定說的准呢。
便是本朝也不是沒有做了多年太子,最終卻被廢的先例。她是皇后,她可以不急,只要她穩的住,旁人又怎麼能攻擊她呢。
不過想到皇上,皇后心中難免還是難受,她是真的對皇上有感情的啊,可是如今皇上卻已經開始防範起她來了,這還真是有些沒有意思啊。
這邊玉芷回了永壽宮內,也鬆了一口氣,這皇上還安穩的坐著呢,底下的人便已經又有了開始斗的苗頭了。這安靜的日子果然是不能長久啊。
晚上颳了一宿的風,第二日天氣便冷了許多,左右今日不用請安,玉芷便也懶得出門,準備在屋裡待上一整天,畢竟這些日子為了處理上個月的宮務她也卻是是有些累了,如今正好歇歇也偷偷懶。
結果這懶到底是沒偷成,有人來傳消息,說是皇上生病了,許是因為突然降溫的緣故,皇上不小心便病了一場,皇后得了消息已經去養心殿了。
玉芷聞言嘆了口氣,也換了身衣服,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也去了養心殿。
到了養心殿的時候,因為永壽宮離養心殿比較近,所以來的還算很快的。不過皇上生病眾人都十分重視,不一會這殿中便站滿了人。
皇上面色倒是也還好,只是有些難受,玉芷估摸著也就是個小風寒。
皇上看著屋裡的這些鶯鶯燕燕便覺得頭疼,揮了揮手便道,「朕這不需要這麼多人,也不用你們侍疾,趕緊都回去吧。」
皇后勸了勸,見他執意如此,便也只能順他的意了,但自己還是想著留下來守著皇上,皇上卻道,「皇后的心意朕領了,但朕這一病,定會使皇額娘擔心,皇后還是替朕好好安撫太后去吧,朕這又不缺伺候的人,有李玉他們在呢。」
於是玉芷等人急匆匆的來,又急匆匆的被趕走了,玉芷甚至都來不及問問太醫皇上的情況如何,就被皇后給帶了出來,不過想著皇上這中氣十足的樣子,卻是也挺讓大家放心的。
第二日正好是玉芷請平安脈的日子,如今給玉芷請脈的太醫也早就成了方太醫,說起方太醫還算是玉芷一手提拔上來的自己人呢。
方太醫請完脈後,照理說了一些玉芷最近的情況,玉芷這幾年身體倒是保養的不錯,除了有些小毛病,其他的地方都是健康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