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妹重生送嫡姐回家
为了保全长姐的一双儿女,我被迫嫁入孟家做填房。
我在孟家被折磨得满身疮痍,三年后长姐却死而复生再次归来。
她说,“替我嫁入孟家是你的福分。”
我想逃离,却被心上人一剑了结生命。
他们担心这一幕污了长姐的眼,却任由我在血泊中死去。
后来,我又回到了长姐诈死的那一天。
嫡母问我,“可愿意替你姐姐嫁入孟府。”
这次,我不愿意。
一
初见沈文侪,是在长姐成婚那日,意气风发的少年郎手提两壶美酒作贺礼,旁人只道沈家儿郎和顾家嫡女青梅竹马之谊,殊不知少年心中爱人另嫁的怨怼。
那年我十二岁,第一眼见到桃花树下那个与酒作伴的少年便为之倾心,他问我,“你可知何为爱意?”
我懵懵懂懂地回答他,“就像我爱阿娘那样吗?”
他苦笑着摸了摸我的脑袋,说我还小不懂得那些,但自那之后我却总对他无法忘怀。
十六岁那年,爹爹给我说了一门亲事,对方便是我牵挂多年的沈文侪,再次见到心悦之人我满心欢喜,只是沈文侪却总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
我只以为他并不喜欢我,却不知道他是在挂念长姐日子过得不好。
嫡姐顾以霜自幼便是人人夸赞的才女,六岁赋诗一首《寒月吟》在城中人人称绝,十岁那年在上京虞云园雅集上与文人雅士作对吟诗,世人都说顾尚书家里出了一个天赋异禀的才女,却很少有人知道顾府还有一个才学浅薄的庶女。
长姐膝下育有一双儿女,她在婚后第七年的八月初一外出礼佛,途中马车失事坠崖身亡,嫡母说若是姐夫孟雪生娶了他人,那这两个孩子定然要遭受欺侮,所以她擅自给我退掉了沈家的亲事,让我进入孟府做姐夫的填房。
我不依,嫡母打骂我说这么多年养了个白眼狼,就连一向和蔼的爹爹也逼我“要么嫁进孟府,要么滚出顾家。”
我在定好的婚期穿上了嫁衣,只不过嫁的却不是心仪之人。
成婚前日沈文侪来府上做客,给我带了一对鸳鸯玉佩,他说,“愿你与孟郎君百年好合。”
我如他们所愿成了孟家主母,进了门才知道表面书生气质的孟雪生,私下竟是个嗜酒之人,每每饮酒之后便总是暴力待人,为了保护长姐留下的两个孩子,我便成了孟雪生酒后释愤的对象。
我跪倒在爹娘面前求他们允我和离,他们却斥责我有辱家门,嫡母说,“即便是死,你也必须死在孟家!”
我以为她对两个女儿都是一般,直到三年后,沈文侪带了个和长姐生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回了上京,他们奉旨成婚好不风光,即便所有人都说那个女子出自西域的商贾之家,可我却能一眼认出这便是与我一同长大的长姐顾以霜。
我在一次午夜遭受不住毒打逃回了顾府,却见到他们一家人围坐谈笑,我求长姐将那两个孩子接走,这样我便能与孟雪生和离,可顾以霜却以我从未见过的神态待我,她说,“你顶了我的位置,我嫁了你的夫君,这都是命数,妹妹你该认命。”
我将最后的希望寄托到沈文侪,我说我要去官府告发他们,沈文侪却持剑相对,他笑着问我,“我们都心疼霜儿在孟家过得不好,便想了假死的法子助她脱身,你是她的妹妹,为霜儿牺牲一点怎么了?”
我还没有问清楚为什么,他的剑就刺进了我的胸口。
临死前我看到沈文侪捂住顾以霜的眼睛,而爹娘就站在一侧眼睁睁看着我重伤身亡。
再次睁眼,嫡母问我,“替你姐姐嫁入孟府可好?”
这次我笑着回答:“不好。”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