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来说,逃婚不外乎三种,新郎和别人逃婚,新娘和别人逃婚,亦或是新郎和新娘分别与不同的人逃婚。哪有什么新郎带着新娘跑的,图什么啊?刺激?苏澄阳见银甲卫不动了,确认了现在这些银甲卫还没发现严靳昶不是神子,再接再厉,“退!都给我退出去!”银甲卫们面面相觑。严靳昶:“没听到吗?一群蠢货,没用的东西,赶紧给我滚出去!若是这家伙伤了我半根毫毛,我父亲是不会放过你们的!”安韶见严靳昶开演了,也捏着嗓子喊,“啊!救命啊!——”这一声可谓是娇柔造作,在地下暗道里百转千回。苏澄阳:“……”严靳昶给安韶传音,“待会儿你别出声,对口型。”安韶:“……”他嫌弃我!银甲卫们确实不敢拿神子的命来赌,只好步步后退。狐妖们趁势往前走去,双方都是怒目互瞪。苏澄阳也一步步走到了外面,外面更宽敞,他顺势变大了一些,将卷着严靳昶和安韶的尾巴挪到身前,微微张开嘴,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咬下去。“孽畜!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银为首的银甲卫道:“绑架神子可是重罪!你这是将你们全族的命置于火架上烤!”“全族……”苏澄阳冷笑:“就算我不这样做,你们又何曾放过我全族了?你们在灭杀那些无辜的狐妖时,就没有想过因果报应吗?”银甲卫:“我们原本并不想动武,是那些狐妖先出手的!”他们显然也知道这件事。苏澄阳:“呵呵,好名正言顺的理由,你们闯入我族群栖身之地,逼着他们交出长老的独女,狐妖们拒绝,你们就威胁,他们是被你们逼急了,才动手的,照你们这说法,日后我闯入神宫,你们也不能出手,不然就是你们的不对了?”银甲卫:“我们听从神主的命令,若是神主不让我们出手,我们自然不会动。”苏澄阳每往前走一步,身体就涨大几分,十步之后,他的身形已经如同一座三层小楼那般高大。不少银甲卫们已经御剑飞到了天上,伺机救下神子。狐妖们也赶紧飞到空中,死死地瞪着他们。双方僵持着,谁也没再动。严靳昶看向暗道口,方才姜笙飏推着藤云,往另一个方向跑了,莫珩远也被他的弟子们抱着前往别处,眼下从这个出口出来的,只有他们三个。银甲卫担心这些狐妖带着神子跑了,可苏澄阳根本就不想跑,只是想等着神主到来,巧的是,银甲卫们也在等待神主。双方目的相合,都在拖延时间。烽阳里的普通民众,在乱象出现之后,就被银甲卫们送出城,当然,为了博得美名,他们的说法自然是“护大家安全”,并在护送的过程中,严查其中是否有神子和帝姬。眼下的烽阳城,只剩下银甲卫和一些悬飞在远处看热闹的修士。苏澄阳和银甲卫僵持之时,花皇手下的花卫们也赶来了,发现“帝姬”在苏澄阳手里,也没敢乱动。严靳昶看到有不少入梦蝶在四周飞舞,谁都没有心情去管它们,也不知道现在莫珩远是否成功控制这些入梦蝶。人影交错间,还能看到散落在地上的,鲜红的花瓣,将原本大地的颜色铺成了一片红。烽阳城的各个建筑上,都多多少少挂着红绸红花,看起来十分明艳亮丽。而在此情此景下,身着红喜袍的一对新郎,被一条橘红色的长尾卷着,颈侧边就是狐狸那森森白牙。狐狸的毛很软,刚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僵持的时间一长,就有点热了。本来婚服就很厚重,一层层的叠穿,再被厚厚的狐毛裹了几圈,简直就是现成的火炉。严靳昶忍不住给苏澄阳传音,“你现在不是有两条尾巴么?就不能把我们分开卷着?”苏澄阳不理解:“这有什么不一样,你们难道还需要避嫌吗?”严靳昶:“那你能不能别晃。”苏澄阳:“我又不是石头!再说我晃一下你们会死啊!”话虽如此,他还是努力忍住,不晃尾巴了。严靳昶:“或者你让我们背对着背。”苏澄阳:“你的要求怎么这么多!”严靳昶:“……”我也不想提,可你把两个血气方刚的大活人面对面卷到一起啊!严靳昶不说话了,过了好一会儿,苏澄阳才反应过来严靳昶话里的意思,几乎是在识海里咆哮:“你们在干什么!”安韶:“吵死了,我们现在哪敢动!你别瞎想!”苏澄阳:“我想把你们甩出去!”严靳昶:“我们现在是人质,你清醒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