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岁很诚实:“拆了。”
“。。。。。。”袁阆嗓音裹挟喑哑,“那是我的。”
江岁岁眼睫蝶翼似地簌了下:“啊,只是一双手套,而且我觉得你同学说得对,这种东西确实不太合适。”
可能因为天冷,大脑短暂的空白,有些逻辑理不太清。
她记得,是袁阆吩咐同学出来拒绝的吧?
然而看他如今样子,像是并不知情。
袁阆尾指不明显的颤栗。
所以,因这件事,江岁岁一直在跟他保持距离。
她认为那番拒绝的话,是他示意宁碌说的。
难怪。
难怪不管他怎样努力,自始至终总觉得他跟江岁岁之间隔了条沟壑,深到无法逾越。
站在江岁岁的角度,自己曾提醒过她别产生妄想,别越界,保持好普通朋友的距离。
在她那边,他已经被判处死刑并扬了灰。
袁阆胸膛深深浅浅起伏,像在压制情绪。
他唇角抿成直线,手指微颤着点开手机。
拨通后,他一张脸冷成冰雕,声线死水般平直:“你tm下来解释!”
江岁岁歪歪脑袋,把鬓边散掉的发丝塞至耳后,黑色口罩下,她露出那双莹润明眸,波光潋滟中几分呆愣。
寒风下,袁阆额头沁了点湿意,他深邃长眸波滔翻涌,不甘心地盯住她。
“。。。。。。”江岁岁口罩下的唇轻抿,声音细细的,“怎么啦,就因为这事吗?”
“我没有不收,”袁阆眼睛红着,机器人似的僵硬,“我不知道你来了,我手机在宁碌那里。。。”
他不知所云,素日冷静自持的理智荡然无存,只余懊悔与慌乱。
江岁岁眼睛半弯:“没关系,这不是大事。”
袁阆一动不动:“是大事。”
他的16岁到24岁,整整8年的时间,在他不知情的虚无中,存了一个天大的误会。
如果没有这个误会,她是不是能回头看他一眼。
“。。。。。。”
男人目光锐利,藏着她不懂的旋涡,江岁岁软唇抿了抿,眼睫塌下,遮住异样又微妙的情绪。
“江岁岁,”袁阆嗓音很轻很低,“你还我手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