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许婉宁声音都在颤抖。
“最快一个月,我就回来了。阿宁,等我。”他放开许婉宁,捧着她的脸,低头含住了许婉宁的红唇。
用力的厮磨、啃咬、缱绻,许婉宁情动,站都站不住,也不知道是何时,许婉宁坐下,那个刚才还在说等他的男子,已然不见。
怀里,心里,身体里,脑子里,全部都空落落的,就连外头的声音都没听见。
“小姐呢?”红梅端着水来了,见青杏一个人,连忙问道。
青杏已经喊了三声了,见里头没动静,又慌又怕,“小姐说内,内急,到假山里去方便了。”
红梅皱眉:“你又骗我。”
小姐有洁癖的,况且这儿离屋子没多少距离,小姐不可能跑到假山里去方便。
青杏都要哭了,“真,真的。”
红梅将茶碗塞到青杏手里,走进了假山。
一进去,就看到许婉宁呆呆地坐在石头上,手还虚虚地抱着,像是刚才抱着什么人,就这么傻愣愣地坐在那里。
“小姐,您怎么了?”红梅见状,担心得不行,扑了过去,抬头就见许婉宁目光迷离,眼窝带泪,脸颊绯红,原本薄薄的唇,又红又肿。
饶是未经人事的红梅和青杏,也知道自家小姐刚刚经历了什么。
青杏一张脸涨得通红,“小姐,是,是哪个登徒子,奴婢这就去跟他拼了。”
红梅也是忍着要夺眶而出的泪水:“小姐,那人是谁?”
许婉宁回过神来,惊愕地望着满脸泪水的红梅青杏,半晌无言,手里的鸡蛋早就已经在刚才的亲吻中被许婉宁捏成了渣,蛋白蛋黄糊了一手。
她伸手想去擦泪,手掌心的蛋黄腥味直冲天灵盖,下一秒,许婉宁“哇”的一声,在假山里吐得昏天黑地,连酸水都吐出来了。
红梅青杏二人对视一眼,顿觉天要塌了。
许迦如今不在府中,只得让宋夜生找了个信得过的大夫进府,来人正是杨帆,已经在宁生医馆落脚,是宋夜生认识的人,也同样是许迦的好友,信得过的。
信得过归信得过,陆氏还是多了个心眼。
隔着帷幔,杨帆不猜不问,半盏茶后,宋夜生朝着帷幔后头的人拱手,“恭喜夫人,贺喜夫人,您有喜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恭喜?
贺喜?
这哪里是喜,这分明是吓!
外头站着的两个丫鬟已经吓白了脸,好在陆氏镇定,戏谑道:“眼瞅着都四十多岁的人了,老蚌怀珠,怕是要笑掉别人的大牙了。”
让杨帆误以为是陆氏有了身子,杨帆笑道:“夫人说笑了,老来得子乃是人生一大喜事,老爷夫人夫妻恩爱,怕是要羡煞不知道多少人啊。”
“借杨大夫吉言,来人啊,送杨大夫出府。”
“是。”
红梅将人送出了府,回去一看,许婉宁和青杏已经跪在了陆氏的跟前,红梅没迟疑,也跟着跪下了。
“阿宁,你一直是娘最信任的孩子,娘一直知道你洁身自好,是个品行高洁的好孩子。自你与裴珩和离之后,你一直待在家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娘很欣慰,可娘万万想不到,你竟然,竟然……”
陆氏说不下去,“阿宁啊,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爹娘的声誉无所谓,你怎么办啊?你还这么年轻,未来还有那么长的路要走啊!”
七年前,爬床的丑闻仿佛还历历在目,陆氏抱着许婉宁:“阿宁啊,你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啊!究竟是哪个天杀的干的,你告诉娘,娘去宰了他。”
许婉宁心虚:“……娘。”
“红梅青杏,你们说,到底是谁?”
红梅青杏跪在地上,深深地恐惧。
一个不说,两个不知道,陆氏觉得天都要塌掉了。
自己的女儿做出这样的事情来,陆氏心里难过,但是女儿却舍不得打骂。
“阿宁啊,你打算怎么办?去把孩子打了吧。”陆氏将许婉宁拉起来:“打掉孩子,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好不好?”
许婉宁:“……”裴珩回来要是知道他又有孩子了却被打掉了,怕是能把京都给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