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两三步。
听见余怀周的声音。
为什么不写
赵晓倩头也不回,现在这社会,十个里有九个半得抑郁症。
她走近关着的主卧门,声音轻飘,无所谓的厉害,凑活活着吧。
她手放在门把手上,突然笑了下,喃喃自语,就算是有病,为了孩子你也不会让我吃药,测个什么劲。
赵晓倩出月子中心后依旧嗜睡,长时间发呆,袜子偶尔还是会穿反,扣子有时候甚至会扣错一个。
但只是这样而已,她气色依旧很好。
随着喂奶被余怀周从夜夜抱来两三次变成吸出来他单独喂养,能睡个整夜觉。
赵晓倩肉眼可见的漂亮了起来。
皮肤粉白到像是能掐出水。
周身上下弥漫一股说不出的恬静女人味。
只看表象,她真的很好。
但这好,只是表象而已。
赵晓倩一日盛一日没精神。
刀疤长好了,但极少动弹。
这动弹指她自己,也指逗弄孩子。
最长的一次,长达一天,她未曾去主卧看过哪怕是一次孩子。
半个月后。
啪嗒一声。
赵晓倩手里的筷子从指尖脱落。
她皱皱眉,歪头去捡。
被好好养着而微微圆润起来,但丝毫不妨碍任何动作的手指明明在捏,筷子却就是捡不起来。
她呆愣了好大会,低头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碗里的米饭。
在余怀周从厨房里把最后一道装盘的菜端出来后伸手,给我勺子。
余怀周怔了下,没说什么,拿出勺子给她。
赵晓倩这顿饭吃的很寻常。
一碗米饭一碗汤,很多口菜。
但从根本上不寻常。
掉落在眼底的筷子始终没去捡。
捏着勺子的手指紧到泛了白,像是怕极了勺子在余怀周眼皮底下掉落。
她以为她装的很像。
没瞧见余怀周从始至终没朝嘴里递过一筷子的饭。
隔天一早。
赵晓倩昏昏沉沉的醒来的时候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