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倩在电话挂断许久后才回神。
埋头处理文件。
准备合上时。
又重新打开。
把无意识写出的一行字涂黑了。
上面是——所以,在医院的时候,你是知道我一直在看着你吗
赵晓倩尝试把注意力拉回来。
但徒劳无功。
文件上时不时迸出一行字——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
——余怀周,你为什么像是又变了个人
余怀周这次的变化惊人。
他从前有点话唠。
但走向是生活习惯的摩擦。
而今的话唠是想念。
赵晓倩七点到家。
他到九点还在说。
说想她,很想她,非常非常想她。
孩子像是认识他。
保姆突然走了,不哭不闹,在他怀里,睁着双眼睛乖的要命。
在瞧见赵晓倩后也不闹着要她抱。
咿咿呀呀的挥舞的拳头,蹬着脚丫。
余怀周冷不丁迸出一句,你说爸爸说的对不对。
保姆走的突然,但她们的房间干干净净,和比从前还亮一度的客厅一般无二。
赵晓倩回来的时候,餐桌上的饭是热好的。
余怀周找私厨送来的。
制作过程透明,食材可追溯,不止干净,味道更是极其鲜美。
她之前回家还会收拾收拾孩子的小衣服。
再把孩子的奶瓶消消毒,孩子的小床吸一吸。
今儿无事可做,直接洗澡上了床,拿出本书看。
余怀周抱着孩子就坐在床边。
他说完这话,突然把孩子放下了。
白白胖胖,比年画娃娃还漂亮的余久安冷不丁翻了个身。
攥着肉肉的拳头,恩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