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早捂着耳朵,瞪他:“超疼好吗?”
她眼圈不由自主地涨红。
“我看看。”原也心也一揪,带开她的手,偏头端详那一处。牙印如地标,清晰地留在皮肤表面,女生整只小巧的耳朵呈现出半透明的红,血珀般易碎。
他敛眸,凑近那里——即使本来的间距已经极近。
鼻尖几乎蹭在上面,沿着软骨的轮廓,均匀地吹气,温温的,由上到下,若即若离。
几次往复,痒不可耐,酥麻感从天灵盖直冲四肢百骸。
最后他湿润的唇舌含裹住她耳垂时,春早知道防护障就此消失,他们都被彼此降服,也将被彼此侵入。
今天卧室的电脑老老实实关掉了,拉上帘就是漆黑一片,但原也执意要把床头灯打开,凝视她的神色和反应。
箭在弦上,春早不依,要他发誓:“光吃早饭没用,吃完还可以再睡回笼觉,你说你不熬夜了。”
原也:“不熬了。”
“以后都不熬夜。”
“以后都不熬夜。”
……
再想摆出什么实质性的约定条件,神思已同声音一并散碎。
冲完澡回房间,春早窝在他怀里,用手指摩挲他今日尚未剃须的下巴,那里浮出了一点点青茬。
原也被弄得发痒,挪开她手,带回自己背后。
春早趁机用胳膊丈量他腰身,胡言乱语:“你好像都瘦了。”
原也低头,不以为然:“有吗?”
两人视线近处胶上,春早回:“有啊,眼白里红血丝也多了。”
又啪得拍他背肌一下,威胁:“回头你要是秃了瞎了,我立刻劳燕分飞。”
原也闷笑,没应话,而后翻身下床,从衣柜里翻出干净的衣裤套上。
他将桌边礼品袋里的木棕盒取出来,拿到春早面前。
春早坐起来,掰开,发现是镜布裹着的镜架:“你配了眼镜?”
原也说:“最近眼睛是不舒服,白天去店里配的。正式答应你,今天开始调整作息,早睡早起,爱眼护眼。”
春早满意弯眼,捏着那眼镜看了看,自重极轻,薄薄一片,外缘是浅金色的不规则纯钛细框。
她困惑:“你有度数么?”
“没有,防蓝光,以后用电脑戴,”原也接过来,随手戴上:“怎么样?”
春早愣神几秒,咬字:“你给我立刻摘下来。”
原也问:“不好看吗?”
春早回:“相反。”
原也笑一声:“不劳燕分飞了?”
春早没辙地撇嘴:“我现在只想大亲特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