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定之后,刘贤才发现,其中一个年轻人居然坐在了右上首,脑子里一阵恍然。
这边这个年轻人已然开口行礼道:“朝廷这几日对家父有些误会,连带着董公都受了些罪,这几日便打算回到东郡了。时间紧,家父有命,务必与荡寇见上一面,故而今日不告而至,望荡寇海涵。”
刘贤起身回礼:“子修吾弟,自讨董一别,多年未见,兄一时未能识得,告罪告罪。”
来人正是曹操长子曹昂,其实刘贤早就该算出来的,如果只是让董昭便宜行事,没理由让贴身保镖来帮忙啊。
当年会盟,刘贤和曹昂有过数面之缘,后来征董,曹昂留在了兖州,所以印象不深刻。
加之曹昂比刘贤小七岁,当年会盟,不过是十四五岁,如今再见,已经是一个大小伙子了,不认识也正常。
两人聊了一阵家长里短,曹昂说曹操经常在他们兄弟几个面前谈论刘贤,说几个儿子,有刘贤一般的英雄气度,则汉室无忧之类的话。
又命人送了不少玉器,说刘贤新迁,送些不值钱的摆件。
刘贤则回赠了一些玩意,多是朝廷给的。其中一把长剑,造型虽然精美,但与朝廷所给珍宝格格不入,有些扎眼。
刘贤看到了这把长剑,怒叱下人办事不力,怎么将此剑也拿将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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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怒起,意欲责罚下人,被曹昂董昭好言劝住。
刘贤作罢,转而信手将长剑拿起,挽了两朵剑花,自顾自笑道:“子修吾弟,为兄的差点死于此剑之手。”
一时沉默,曹昂也有些讷讷,不知道为什么刘贤要说啥,也没有接话。而反应过来的董昭正欲开口接个话茬,好让刘贤接下话去。
刘贤却突然回头,紧紧盯着曹昂,眼中精光大盛,急切开口:“弟可知史阿否?”
曹昂眼眸中猛然闪过一片慌乱,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开口道:“弟实不知。”
“铿。”长剑归鞘,刘贤恢复了前面言笑晏晏的样子,道:“倒是兄无礼了,史阿是无名小卒,弟不知实属常理。”
“这个史阿,是先帝旧将王越的弟子,其师傅偌大的名头,这个史阿,倒是专门做些蝇营狗苟的事。”
回到座下,又招呼众人落座,说了去年自己欲走卢氏县护驾,被史阿领人行刺,这把破剑,正是出自其党羽之手。
有那么几个瞬间,刘贤捕捉到了曹昂眼中的凝重。但更多时候,曹昂则是跟着董昭一同惊讶愤怒。
几人又聊了一阵,曹昂和董昭告辞,刘贤送至府邸门前,曹昂方才开口道:“兄长说了,昂才有些印象,据说当年王越出走朝廷,投于张邈,其弟子门人皆于张邈处供职,兖人皆知。”
“会不会是。”曹昂顿了一顿。
“张邈小儿,吕布贼厮,欺吾太甚。”刘贤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