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视野还没清晰,黎白榆就觉得身体一沉。
他居然被打横抱了起来。
“……?”
黎白榆茫然睁眼,眼前仍有模糊的晕影。
但即使如此,他依然明显地一怔。
“这里……?”
黎白榆的声线也带出了鼻音,嗓音哑得比之前还要厉害。
可他自己已经完全顾不得这些。
因为眼前,这哪里是机场?
分明就是一座陌生的别墅。
黎白榆还被抱着,想挣扎却觉得头痛。
而抱着他的男人动作却极稳,直接抱他走进了别墅的大门之中。
“放我……”
黎白榆的声线一时失音,哑得几乎难以辨认。
“放我下来!”
他甚至发现,这里居然不是自己失忆后醒来的那个独栋,而是一座完全陌生的别墅。
还被高高的院墙围拢着。
直到进了室内,黎白榆仍在挣扎,他这时才被严野客放了下来。
黎白榆扶着玄关走廊的墙壁,本就缺乏血色的清绝面容此时更显得苍白。
他不解地看着严野客,嗓音依旧沙哑。
“这是哪里?”
“今晚的航班延误了,”严野客平静道,“先在这里休息一晚。”
黎白榆的额角又有些抽痛。
他可以确定自己是真的感冒了,可能还有点发烧,身体乏力又沉重。
但这并不代表他会被轻易蒙混。
“严野客,”黎白榆哑声说,“不要骗我。”
男人的目光落下来,冷冽的镜片之后,那双暗色的眼眸古井无波。
“航班确实延迟了。”
他道。
“但我退票了。”
严野客居然真的被问出了实话,虽然他的表情仍然没有一点波动。
“你身体不舒服,先去休息吧。”
严野客伸手过来,却被黎白榆推开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
黎白榆难以置信地看他。
“为什么要退票?”
严野客沉默了两秒,才开口道。
“我的腺体被标记,渴肤期,离不开你。”
永久标记之后的Alpha的确会有渴肤期,但也不可能是严野客。
“你怎么被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