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白榆皱眉,有些疲惫地抬手按住了额角。
“Alpha根本就不可能被Beta标记。”
这种人尽皆知的常识,却好像直接戳中了严野客。
严野客垂下视线,嗓音也低喑下来。
“我离不开你。”
黎白榆浅浅地吸了口气:“那你的渴……”
他到底还是说不出这种话。因为渴肤期明明是Alpha在性。事结束后才会有的肌肤依恋。
“你的特殊时期,要有几天?”
严野客不假思索:“一百年。”
黎白榆:“……”
他没说话,转身就准备自己去开门。
严野客的眉峰也压紧了一瞬。
啧。
明明顺利的话,或许两天就可以。
但是现在,严野客的情绪已经完全不稳定。
对这种问题,他已经难以控制地在将自己的心里话脱口而出了。
黎白榆的位置就在门边不远,他伸手去拉刚刚才关上不久的房门,却发现门锁完全打不开。
这个门锁也非常眼熟,像黎白榆之前见过的那个必须用门卡才能刷开的构造。
以致现在,明明是在房门里面旋动开关,门锁却毫无反应。
黎白榆胸口起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哑声说。
“开门。”
身后没有响起靠近的脚步声,但黎白榆单薄削瘦的背脊却依然被熟悉的体温所覆住。
严野客从人身后整个圈揽住了黎白榆,还缓缓伸手,握住了黎白榆搭在门锁上的白皙手背。
“你的嗓子太哑了。”
低磁的嗓音沉沉落在黎白榆的耳畔。
“先休息一下吧。”
黎白榆闭了闭眼,嗓音哑涩却果决。
“放我离开这里,我要去机场休息。”
身后男人的呼吸低冷,落在黎白榆耳后的气息格外霜凉。
屋外还有着隐隐的淅沥雨声,就像是那种台风来临前的潮湿冷意,一直钻拂进了人的关节骨缝之中。
“我不想你走。”
严野客的声线沉低。
“白榆,我眼睛疼。”
他又在说这种太容易惹人心软的话,而且口吻真切,不似作假。
“不止今天下午,这两天摘戴瞳片的时候都疼。”
黎白榆薄软的唇瓣被咬出了一点深陷。
青年沉默着,停了好一会儿才道。
“我已经帮你在实验室调整了更为贴合的瞳片材质。”
“等我回校,也会去申请今年刚上市的新材质,帮你做定制。”